个啊,是这长阳观的掌教青叶君。你说一个是真仙,一个是掌教,又在同一观中,这日日见着,可不就生情了?”
姜采恍然大悟。
察觉到张也宁冲她结界的力道加重,她不动声色地再加一重力道。无论如何,她非要将这话听完。同时她也佩服乌灵君,在真仙的地盘,他还敢这样,简直是用命在说八卦,生怕真仙不杀了他。
这般用性命八卦的勇气,值得她钦佩。
乌灵君不知姜采为何看他的眼光过亮,只猜测这女修估计极为崇拜自己。他便更加兴奋:“另一个可能和这真仙有关系的女修,我猜啊,唯有那剑元宫的天龙君玉无涯!”
姜采口中的酒一下子喷出来。
她语气古怪:“你说谁?!”
乌灵君:“天龙君玉无涯!你别不信,我都是有凭证的!经过我百年来往返人间与修真界无数次的考察,我怀疑,这玉无涯在身为剑元宫长老之前,是和永秋君认识的。
“你看永秋君存在了万年,真仙不死不灭,咱们就不说什么了。但是玉无涯,她可不是仙,她可是会死的。但是,她也活了万年!我有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跟踪天龙君,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天龙君在人间游历,永秋君居然出现了救过她。
“我还冒着生命危险,得知一个大八卦――天龙君能够活万年而不死,是永秋君相助的。永秋君给她喝过一种水,保她万年而不死……你说这要不是老情人,一个真仙干嘛那么在意一个普通人?”
姜采脸色越来越古怪。
她想反驳,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反驳。她向来独来独往,独当一面,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师父和永秋君私下有过那么多交集……
乌灵君高声:“更大的秘闻佐证!长阳观和剑元宫这两大仙门,是有联姻打算的。不然你说为什么永秋君一个寿辰,剑元宫一下子来那么多人,春山君和不群君全都来了?这么大的阵势,当然是为了谈婚论嫁了。”
姜采:“……”
她心说因为我别有目的啊!
但是这些在乌灵君眼中都是证据:“这说明什么?说明永秋君和天龙君这对老情人打算撮合新一代,要让张也宁和姜采联姻!这两个一个是永秋君的亲传弟子,一个是天龙君的亲传弟子。一个是长阳观的首席,一个是剑元宫的首席……谁能不说一声‘配’?”
姜采听得微恍惚。
她自己都要被乌灵君说服了。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
而且乌灵君,真是……挑衅她的三观。
她摸一把脸,努力说服自己。不,她不信师父的感情那么复杂。她单知道一个贺兰图的师徒恋就够头疼了,她不能想象再多一个真仙。她师父看着,实在不像……
那般风流。
姜采反问:“照你这般说,永秋君和天龙君一对老情人,那他们干嘛自己不在一起,得撮合张也宁和姜采?”
没想到这乌灵君还真有准备,他晃晃手中的书,神神秘秘道:“一切爱恨情仇,都在我的书里哦。你买不买?”
姜采一愣,然后莞尔。
她道:“了不起。”
会卖书。
她与乌灵君交易,将两本书都收入怀。她与乌灵君交钱时,袖下腐朽的隐隐露出的森森白骨,让乌灵君一惊。那隐隐魔气相缠,乌灵君骇然时,见姜采抬眸对他一笑,从他手中抽走了书。
同时间,结界一破,乌灵君这才惊骇又结巴:“重、重、重明君……”
姜采:“咦,你认识他?却不认得我?”
乌灵君茫然,见一道符咒从张也宁袖中飞出,砸向与自己交易的姑娘。那姑娘抽身一躲,手中酒坛被砸碎,座下长凳也消失,她却在半空中一旋,安然落了地。
姜采心疼地看眼洒了一地的酒液。
雨归终于能开口了:“师姐快逃!”
逃什么逃。
姜采啧一声,忽觉清光寒如月,罩住自己。她正要抵抗时,忽而一愣,在那清光落下时,月色精华在她周身游离,道心上的尘埃在刹那间被轻轻一扫,神智清明时,那被魔气侵蚀的半只手臂,伤势都因此而缓和。
乌灵君还在茫然地问:“谁?姑娘你是谁?你和重明君认识啊?”
姜采缓缓抬眸,眼睛漆黑,睫毛飞扬,她的目光,与张也宁对上。
月华皎洁,皓月当空。清风徐徐,衣袂飞扬如仙。
与他重逢之时,尚是月美人清。
姜采噗嗤一笑:“你又用清心咒刷我。怎么,我在你眼中就那般像魔物?”
张也宁垂眸看她手臂,隔着衣袖,他目光却如有实质般一扫,看得透彻。他口上道:“你的魔气是我惹出来的,我自会负责。但我以为你不敢来长阳观。”
他顿一顿:“我也实在没想到,你会这般……爱好听不三不四的瞎话,还会信。”
毕竟魔气未曾扫清,她怎么敢四处乱跑,不怕魔气更重,侵蚀道心更厉害?
同时,他一道清心咒扫在姜采身上,也微微放心。至少魔物若混迹在这次寿辰访客中的话,魔物不会是姜采。他试过她,她身上除了那手臂,再无魔气了。
姜采不以为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