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公主沉着点了点头。
她到了什么,便不再和姜采二人寒暄,匆匆告辞出去,重新布兵重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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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升公主后,张也宁终于把那碗药汤递到了姜采手中。
姜采接过后喝一口,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她头晕眼花,只觉得这药汁可太苦了……
她手端药碗,问:“谁熬的药?”
莫不是有人下毒害死她?这很有可能,今她可是凡人之躯……
张也宁:“我。”
姜采:“……”
他疑声:“怎么?”
姜采诚心道:“我怀疑你是魔族派来的卧底。你是不是毒死我,然后去投奔魔族当个魔尊去?”
张也宁在她额头上敲一下,好气:“生病了也挡不住你胡言乱语。”
姜采笑一下。
她向后一靠,靠了个空,跌倒在了床上。她手一颤,手中碗飞起。张也宁愕然看她此,在她药碗飞出时,他快速伸手稳稳接住。他以为她怎么了,俯下:“你头晕?”
姜采:“……”
她比他更郁闷:“张也宁,我以为你会让我靠着你肩。你能不能和我有点默契?”
张也宁盯她片刻,奈又好笑:“你整日都在些什么?”
他扶她坐起:“喝药。”
姜采手被他抓着坐起,她这一次继续向后靠,不吸取之前人接她的教训。而她感觉到有人气息变化,下一刻,她的后背稳稳靠在了某人上。
姜采侧过脸,眼前白布擦过他脖颈。
他不适喉结滚动,向后躲了躲,但这种轻微的躲避,并不影响姜采靠着他。
张也宁冷淡:“可以喝药了吧,姜姑娘?”
姜采适可而止,伸手接过药碗。她喝一口,吸一口气,叹一口气,再继续。
张也宁看了片刻,忍不住:“你是故意出这么难以忍受的表情吗?”
姜采唇角微翘,一抹药渍掩在唇角:“冤枉啊宁宁,我真觉得毒丈夫心,你毒死我。”
张也宁微怒:“你这个……”
姜采叹气,靠着他肩侧过脸,向外咳嗽声。她虚弱此,张也宁便做不出更多反应了。
他僵坐着,听她意有所指感慨:“果我能看到你就好了,这药就不会这么难以下口了。看你一眼,我喝一口,这药也能喝完了。”
张也宁当做听到。
他自然比转移题:“你之前提到时光长河,是什么意思?”
姜采心里笑他脸皮薄,却也不好太逼他。她心中琢磨着师兄教自己的囚仙术,自己什么时候能练好……仙人自然难囚,即使能囚,以她的修为也只能囚一刻。
对付仙人,一刻时间根本做不了什么。何况这世间,仙人早已离。所以这本术法被藏书阁束之高阁,什么用。
但是对付张也宁,一刻时间,足以做很多事了。
也许因为生病体虚,也许因靠着他闻到他上的气息,姜采心猿意马有些心痒,到了些折腾他的混账事情。但她面容绯红,他也只以为她是生病引起的,只一脸担忧看着她。
他手落在她面上,试图为她降温。
姜采在心中呻]吟,却可恨力不从心。
张也宁见她心神恍惚,便再次追问一遍。
姜采心不在焉回答:“这是魔疫歌的事……”
她把魔疫歌的记忆和张也宁了,他微凉的手按在她眉心,清凉月光下,姜采心中不那么烦躁之时,她找到了些理智。她头痛欲裂,却坚持问:“你问时光长河做什么?”
张也宁道:“你知道时光长河是什么吗?”
姜采:“追溯时光,从中抽取道元?”
张也宁低声:“你可知,时光长河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千念’。”
姜采微惊。
她不禁坐了起来,“千念”可溯天,往返天,时光长河和差不多?
张也宁声音低凉:“千念是人力造出的,时光长河却是原本就存在的。时光长河追溯时光,捕捉道元,仙人若复活谁,或者转世谁,都经过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会影响时间、时空。迷失其中,与迷失于千念一样危险。时光长河……是连仙人都不轻易涉足的。”
姜采:“但是芳来岛女修们为了救盛知微,确实有的法子了。”
张也宁沉默,点了点头。
他:“我们可能会见到盛知微与江临。”
姜采突然问:“你时光长河会影响时间、时空,这种影响,会在织梦术之上吗?”
张也宁知道她问的是,时光长河中发生的改变,会不会超脱出一个梦境,直接影响到现实。
张也宁肯定回答她:“会。所以不拨弄时光长河……因你不知道你随意动,会害死谁。而若影响大了……织梦术承受不住,也许立刻就会破梦了。”
姜采手撑额头:“头疼。”
时光长河关他们什么事啊,谁有那么厉害的修为打时光长河……张也宁肯定不会,其他人也那能力。算了不了。
张也宁欲言又止,但看她面色苍白,他便也不了。
姜采将喝完的药碗往旁边小案一丢,她向后一倒,张也宁反应过来,她就“咚”一声,后脑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