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豹子胆的圆圆,悄咪咪地打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地进了寝宫。
她鬼鬼祟祟地在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看了看寝宫,似乎没人?
其实并不用她找多久,因为不远处的书房里,灯光比其他的地方都要亮。
姜小圆想了想,剥了颗话梅吃——
所以说暴君今天红鸠没有发作?
就听到耳后有人问她,“好吃么?”
姜小圆探出头继续往书房瞅,顺口答道,“挺好吃的,你要来一颗么?”
她话音落下,一阵阴风刮过。
她后知后觉地,艰难地扭过了脖子,就看见了那个长发俊美至极的青年帝王,披着狐裘坐在轮椅上,撑着下巴,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圆圆:……
圆圆觉得自己的脖子扭得好痛,僵硬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来,才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陛陛陛陛下晚上好,我方便问一下,您看了多久了?”
青年好脾气地挑眉,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她的影子,“从你进来开始。”
姜小圆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鬼鬼祟祟了,但是显然,她还是不够聪明,没想到走的轻一点,却没有想到影子也能出卖她。
所以她做贼一样探头探脑地进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欣赏了好一会儿了。
姜小圆:……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和少年秋笑起来可是天差地别,一个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个皮笑肉不笑,只让人想起城墙上的糖葫芦。
电光石火之间,什么系统防护措施、什么醒过来啥事没有,都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在脑补里可以靠着人美心善感化暴君的圆圆,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腿都给笑软了。
“这一次,又是来做什么的?”
上一次说爱慕他,然后消失了半个月;这一次,她又要撒什么谎呢?
青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心里的佛珠,眯着凤眼如是想着。
见小姑娘一动不动,梗着脖子一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文臣那副宁死不屈、不愿吐露分毫的样子。
上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也不肯说真话,后来怎么样了?
他有点漫不经心地想着,约莫是死了,也可能是流放了。
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一点点耐心即将告罄。
终于,那个有着又圆又漂亮猫眼的小姑娘动了,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他面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猛地扑倒在他的腿边,抱住了他的大腿。
这个熟练度,比身经百炼的狗腿子还要狗腿子。
暴君:……
“陛下!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去亲你的!”
答非所问第一连;
“我只是摔了一跤,真的不是故意要轻薄您的!”
答非所问第二连;
可以见得,刚刚的沉默时间里,这位完全没有把他的话一个字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轻薄不轻薄的。
毕竟,作为一个一根筋,姜小圆从来没有听懂过致命题的题面。
他似笑非笑,低下头来,看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漂亮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软乎乎的下巴,
“你不提的话,朕都忘了。”
圆圆:???
他微凉的手指,在她涂了奶茶色唇釉、软乎乎又十分诱人的唇珠上触了触。
凉凉的触感,像是冰雪在她的唇上融化,最终晕开了一点点的奶茶色的晕影,那唇看起来更加饱满诱人。
是的,本来发作的时候记忆模糊,偏偏她要提,他果然彻底想起来了。
他靠近了她,长发拂过她的面颊,柔软像是春风,声音却是凉得像是冬日的雪,薄凉至极,
“不过,既然你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