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似的。
郁泽去他跟前都得给点好脸,至于温颂,那就更不提。
他的姐姐,是在外最会营销那些热度的人。
这两年,给温颂泼不少脏水的人就有他那一拨的。
话音没落,那边就看到温颂,邰景同一下坐起来:“唷,稀客啊,怎么今个儿不是王总来,是咱温家大小姐。”
温颂这两年可不算是温氏的人,曾经,温氏早已挂皮瓜分给其他人。
她只占那么一点点小股份。
而今天起就不一样了,她签了对赌协议,协议相关内容牵扯了更大份额的股额,往后,她也有权在这市场露面。
“是,邰总好久不见,刚才我才听人说您在这儿,这个假期休息还好?”
温颂是先礼的人,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邰景同挑眼看她,却没伸手:“对方是没人了,叫你这么个扫把星过来。”
他扬眉,眼里都是年轻气盛的张狂,没有谈事理智的态度。
“你当年是忘了,自己怎么搁我姐面前跟她抢东西,又处处膈应她的。”
温颂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看着微微尴尬。
但她习以为常,清透平和的面颊上也没什么当众被摆脸的不悦感。
也只把手拢回,又去一旁拿过文件,道:“学生时代的事都早已过去,含烟姐是个大度的人,邰总总不至于现在还要拿台面上说这些事。”
她道:“这是我们温氏的补偿文件,我现在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前些天的事很抱歉,我们会妥善处理。”
邰景同也只看眼前女人,有点意见,但没怎么说话。
有些事,他也只是简单听姐姐说了说,说温颂以前上学时候在学校怎样跟她作对,后来又是怎样和她喜欢上同一个人要抢人,现在温氏倒赶上时代浪潮重新步入大众视野。
前些天有关温颂的一些绯闻对她是一些影响,但相同的,也是流量。
温颂那张脸,确确实实是圈内比较特别的存在,是幕后哪怕转台前也绝不差于人的级别。
这就导致他在娱乐圈混的那姐姐,如今对她是更有微词了。
人前话前,他不能一直咄咄逼人,也只能接过那文件,懒懒拿过笔,作势要在上面签字,可刚写下一个邰字。还没停。
却抬眸,睨向她:“听说,你要被郁家遗弃了?郁泽看不上你吧,那怎么现在还有权利来插手温氏的事宜。”
他脑子里莫名闪过一根弦。
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
温颂曾经和他们一个学校的,很多事只有他们知道,但如今她名声说是这样,又总觉得好像莫名和权力接拢。
只是往这女人身后看去,干干净净,又哪还有什么。
温颂:“我和王志泽签了对赌协议,华新市场,目前都由我负责。”
邰景同鼻腔轻嗤一声:“你倒有本事。”
温颂没理,接过东西时也只说:“谢谢邰总关心,郁家遗不遗弃我,这不是您能关心的事儿。再说句其他的,您姐姐在市场应该没那么好过,但希望您劝她,以后营销无伤大雅,不过下次别带郁家了。”
邰景同面上变了又变。
但温颂已然离开,去办正事。
邰景同原地表情绷了半天绷不住,最后吩咐人说:“去查查看。温颂背后,是不是有人?而且,那人实力还不小。”
温颂出去时,虞城是彻底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雨点打在漆黑地面上。
水顺着路边石板滑入下水道。
轿车在雨幕里穿行来回。
温颂刚经历今天这一连串事宜,人都没醒神,更别说又晕倒了那么一阵。
她拿了一小瓶药出来。
其实今天她在郁承礼那儿撒了谎,她压根不是因为什么药晕倒,是她打小落下的病根了。
她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场夜晚,她身前的男人,明明姿态那样淡薄,可面庞又那样抓人。
是商谈口吻,可事事她并无拒绝余地。
她突然有一秒想起他,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干什么。今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他那儿,温颂心里,其实稍微有那么一秒柔软,就像从高空坠落,却发现自己身后有垫。
其实很久以前那时候。
他待她并不是那么冷淡的。
她偶尔也回想曾经她和郁承礼没闹矛盾之前,他偶然对她那特别的态度,像引导的那一方,事事把她记在心上。那时候,他真的印衬她喊他的那一句七叔。
惺惺相惜,却又互相怜惜。
没有如今这样剑拔弩张。
但也是时过境迁了。
温颂垂眼自嘲轻笑,看手里拿着的包被雨水淋湿,身子纤瘦着,但又有些避让地往屋檐下退,略显纤瘦。
雨幕下,一辆卡宴缓慢驶过道路旁,后座男人眉眼淡垂,也看到了这样一幕。
车内没什么特别氛围,只有他分不清情绪的一句话。
看着路边那道身影:“让人去接一下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