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实最后一个节目才刚刚开始,前台传来的交响曲结构精致,配器讲究,虽然旋律略显平淡无奇,但是线条是流畅自然的,能自然而然引起耳朵的注意。 虽然大家都忙着准备集体谢幕或者之后的离去,但是后台并不嘈杂,都给了这没让人失望的压轴节目足够的尊重。年轻的作曲者现在也安静地坐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不能自拔。 或许让张家霍指挥会更好的,所以三零六和杨景行似乎都对作曲者比较歉意,现在听得尤其认真。 十来分钟的一个乐章,整体素质超越了音乐学院每年都会产出的几部交响乐的通常水准。 音乐学院的学生或者老师写大型作品,尤其是交响乐,基本上是没什么野心的。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水平很高的现代陶艺者,虽然是倾注了心血去完成一件作品,但是也不会幻想自己的产品会像官窑汝窑那要妇孺皆知人人追捧。 但是今天这件作品不是那种论文式或者作业式的,从作曲者那明显的创新态度上就能感觉到,这件作品是有市场追求的。偶尔旋律上的流行化,和声间或表现出来的通俗化,都说明作曲者让自己在浦音数年积累的专业高雅知识向市场和大众妥协了。好在这种妥协并不是投降,更说不上媚俗,这一个乐章对作曲者理论知识的厚重扎实有比较全面的体现。 听到一处,齐清诺看杨景行,低头沉思的作曲者也抬头瞄了一眼今天让自己的作品和大指挥失之交臂的人。 都是作曲系的,很容易听出来刚刚那一段迸发式的配器形式以及旋律进行和《雨中骄阳》的高潮部分很像。当然,这说不上抄袭,更应该说是一次精彩的借鉴或者移植。 杨景行却好像没感觉到,继续专注地听着。 音乐停止后,观众席上掌声整齐热烈地响起。很不错的作品,能让人遗憾只能听到一个乐章。那怕作曲者在学校远远没有杨景行这么出名,可是后台也还是响起了掌声。三零六的女生们不是带头的,但是附和得热情,杨景行也一样。 作曲者被几个朋友拉起来庆祝拥抱,齐清诺也凑热闹,对研究生师兄说:“本来准备给你道歉,现在看来不用了。” 如释重负的研究生摇摇头:“别说了,我也是没办法……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杨景行伸手:“祝贺你。” 研究生手臂用力摇:“也恭喜你,谢谢。” 虽然掌声并没持续很久,但是已经能让作曲者高兴到眼圈发红了。导演也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急忙协调组织大家保证队列。 交响乐团就不下场了,等着主持人说完了这部分台词后,就是杨景行和齐清诺带着三零六,和所有演员们按照节目顺序上台。 掌声又一次响起,但是也不能确定是给三零六还是所有演员的。现在台下也没那么规矩了,开始有人拍照,挥手。 演员们迅速站好后,主持人满脸喜庆的笑容又开始了,先是谢谢了所有演员,再就请《就是我们》的作曲者,大一作曲系杨景行同学代表所有演员对观众们致谢。 杨景行在主持人的邀请下站出去,先深鞠躬,然后并不是那么感激或者兴奋地说:“曾经我以为,我们的学校好小,我还以为我们的任务只是努力认真去学,去做好自己想做的事…… 好多人看杨景行,这和他彩排的时候说的不太一样啊。尤其是二楼的,贺宏垂皱眉了,李迎珍伸脑袋了,萧舒夏紧张了……不过楼下的人不知道,好多在拍照,喻昕婷拿着杨景行的小数码不停亮闪光灯。 虽然不喜庆,但杨景行的神情语气挺真诚:“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每个人都有一片宽阔的音乐世界,每个人的世界都和别人有交集。这些交集让我们的学校无限宽广,这就是对音乐的热爱。我发现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互相感谢,感谢我们为彼此织出这片美丽的音乐世界。作为学生,谢谢每位师长和前辈,谢谢你们给予的教诲和成就。还要谢谢老师前辈们教导出的每位同学,音乐学系,录音系,表演系还有作曲系,是大家的努力让我们的学校充满了动力和感动。” 贺宏垂不皱眉了,杨景行现在的发言虽然比之前准备的版本肉麻啰嗦而且自私了不少,但也不是那么糟糕。 杨景行继续陈述:“后来我发现,对音乐的热爱远远没那么简单,这些热爱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和感情,这些热爱,影响并滋润了我们的友情,爱情,亲情,师生情。这些美好的感情,在我们追求梦想的过程中滋生成长……所以代表所有人谢谢所有人,祝所有人感情美好,祝浦音八十岁生日快乐,祝大家音乐节快乐。” 杨景行再次鞠躬后就回去站着了,一阵礼节性的掌声响起。看样子张家霍也挺有肚量,跟随着周围的人拍了两下巴掌。 然后主持人再说一阵台词,可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学生观众们开始退场了。 演员们也忙着离开,三零六刚去换衣服,杨景行就接到贺宏垂的电话:“你和齐清诺她们先别走,等着!” 杨景行似乎有预感,问:“我一个人行不行?” “不行!”贺宏垂斩钉截铁。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