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突然担心:“如果你这副尊荣被人看见,会不会太大落差?” 杨景行说:“你的有些表情也只有我能看见。” 齐清诺牙关紧咬,瞪眼而似笑。 杨景行得意:“看吧,就这样,多可爱。” 齐清诺连忙回复正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回到艺术氛围:“当初老师建议我多练钢琴是对的……” 齐清诺还可惜没把刚刚那段即兴保存拷贝下来,多分析一下,至少会有点启发。杨景行相信以女朋友的聪明才智,听一遍就够了。 肉麻归肉麻,两人并没真的回住处,因为时间太仓促。闲逛闲聊一阵后,就早早去食堂把午饭吃了,然后各自去上班。 杨景行下午一点赶到宏鑫,开始联系乐手。今天开录的是童伊纯自己的一首《咖啡与茶》,这首歌或许有童伊纯自己的很多想法和体会,但是无论是商业性还是艺术性都不算很高,不过沈奕博的编曲还是朝艺术方面走的,不落俗套。 乐手来了就开始,这一下午到近七点就录了两轨,也是因为沈奕博的不落俗套,不过他身为编曲,监棚倒是充满热情,杨景行几乎是多余的。 晚饭都来不及吃,就要投入了晚上的准备工作。休息室打扫干净,钟英文把空气清新剂一个劲地撒,不能让童伊纯姐妹闻到烟味。 等来的是甘凯呈的电话,童伊纯今天不录了,好久没熬夜,昨天熬了一下,状态不好了。常一鸣叫苦,早不通知,这时候叫乐手也不好意思了,这一晚时间就浪费了。 钟英文问杨景行睡到今天什么时候,晚上睡不着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活动活动,杨景行说没睡好,要先撤了。 庞惜很公道,既然今天自己没值班,那么下次还是她。 杨景行给齐清诺打电话,好想去酒吧玩玩,可齐清诺强烈要求他回家休息:“……你养好精神,周末去你家。” 杨景行才十九岁啊:“我精神好得很……” 齐清诺似乎是个完美主义者。 星期四,杨景行一早到宏星,准备继续录伴奏。沈奕博来得也早,而且直闯四零二经理办公室:“你不够意思!” 沈奕博昨天晚上联络了自己在浦音的朋友,这位朋友虽然和杨景行没交集,但是身在浦音,这些天根本躲不过对“钢琴大师班和G大调钢琴协奏曲”的议论。 沈奕博也是学院派人士,杨景行忽悠不了,只能找借口:“如果演砸了,我脸上多挂不住,如果有下次,一定请你。” 可沈奕博还是略能体会杨景行的心思的:“……我知道,隔行如隔山,其他人可能没共同语言,可我不是。虽说我弹琴不行,写大型作品还是读书时的事,可我起码会欣赏吧……” 总谱一定要看,沈奕博边看边感叹,呆在宏星审稿编曲,可真是苦了杨景行了,甚至怀疑杨景行是不是缺钱用,自己当初没坚持严肃音乐,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差钱啊。 沈奕博对严肃音乐的态度极其严肃,花了半个小时还没看完第一乐章,录音部通知开工了。可能是同病相怜,沈奕博都不跟常一鸣他们吹嘘学院派同行了,就当是这一团浊泥里的两个清莲知己吧。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多,中午吃了半个小时的盒饭,基本上没休息。甘凯呈就下午来巡视了一圈,之后不知道跑哪去偷懒了。 齐清诺说到做到,男朋友怎么样苦口婆心都没有,她真的就在外面等到杨景行收工,仅仅是为了一起吃一顿快餐。 小别胜新婚没错,见面时间一少,齐清诺都不太支持杨景行的工作了:“……来了要给你打电话,应该是他们等你。” 杨景行更肉麻:“你早点到家,我就安安心心了。” 齐清诺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程度的,笑:“怕我鬼混!?” 杨景行伤心了:“看来你不理解我的心情。”齐清诺连忙也肉麻一下:“你熬夜,我睡觉都不踏实。” 够了,到此为止。 甘凯呈都到了来电话催了,实在不得不走了,到车里打啵……时间挤挤还是有的。 《风中心中》,当初不是为童伊纯量身定做,也远没《凯旋门落日》那么好唱,所以甘凯呈和杨景行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童伊纯姐妹按时来了,准备得更充分,甚至自带了粥和汤,亲手做的,要犒劳同事。 气氛亲切,甘凯呈对杨景行丑话说前头:“你自己的歌,不能老偷懒,好事都让你占了。” 童真淑先谢了:“杨经理辛苦点。” 杨景行感悟出来了:“有些事果然应该循序渐进的。” 童伊纯听出意思了,呵呵:“没关系,这么长时间了,我感觉和你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立志今晚当看客的沈奕博说:“杨经理和甘经理可能风格不一样,不过殊途同归……” 果然不一样,甘凯呈考嘴巴功夫,杨景行则准备了几个音乐片段和几首外语歌,让童伊纯先听着,边听边聊。还准备了键盘,杨景行说明自己会用弹奏来表达情绪效果。 童伊纯并没有不适应,听音乐也听得认真,还找到其中两段的出处,不过这些音乐和《风中心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类似或者内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