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回到各自领地,要为各自女儿报仇雪恨了呢。
不过,让她一直不理解的是,耶律乌稚当时完全有时间或是机会在他们审讯温玉之前将其杀人灭口,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
是不想再藏头露尾地与他们周旋而选择正面应对?还是说...
戚沐九不由想起了那条金丝吊坠,若是真如她想的那般,那温玉最终的选择,如今看来,却也让她有了几丝暗自唏嘘的了然。
世间万般事,又岂是旁人看到的非黑即白呢...
她从思虑中回过神来,看了眼独自小酌的阮郁道:“北燕就是一头欲壑难填的野狼,让它歇了那侵吞的心思绝无可能。盛京那边鞭长莫及让它产生了可以看菜下碟的幻觉也不足为奇。”
即墨城?呵...胃口倒是不小。
“也不看即墨城的守将是谁,不知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勇气。”
“应该不止这个。”她隐隐有种感觉,即墨城只是其一,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即墨城,而是别的什么,脑中的思绪疏忽而过,她来不及抓住些什么,便听到阮郁的声音传来。
“殿下,我早就受够了北燕人的鸟气,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留下来给我们主持大局如何?”
戚沐九看着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心内一时复杂难明,欣慰的是他们西凉没有孬种,愧疚的是她暂时还不能留在西凉。
然寻找玉佩之事,她又不能与阮郁明说,毕竟事关西凉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她还是找了一个暂时不得不留在龙渊的理由说与了阮郁,他虽有些微微的失落,却也没用什么大道理数落她,而是随即说道:“宁川的郡守是北燕宁王的亲信史可为,此人不胜其任毫无建树不说,朝中那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倒是玩得很溜,据说他与那都尉华雄很不对付,这倒是我们的好机会。”
“你想先下手为强?”戚沐九不由挑了挑英气的眉眼。
“与其坐以待毙,为何不拼力一博?”
“你是早有打算,还是一时兴起?”
“两者都有。若是你不出现,我还只能选择暂时隐忍,但你既然回来了...”
戚沐九听了,扶额无奈一笑,“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自己?”
“这个,我...”
“行了,我允了。不过,这个得从长计议。”
“但也不能太慢,机会稍纵即逝。听说北燕太子知晓了史可为的所作所为,已奏请北燕帝换成自己的人。”
“哦?”
她不由看向阮郁,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