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孟良平便说:“照玉兄,我不是担心这个。”
陆杨看穿了孟良平的眼神,他笑道:“裴安兄莫要想太多,这乡试还未到呢,现在想那么多,也就是徒增烦恼罢了。”
何照玉一听,这才明白了孟良平担心的是什么。
他还以为孟良平担心的是不能去考乡试。
结果人家担心的是考不过乡试。
是他短浅了。
刚好这会曲子换了调调,变得有些萧瑟。
何照玉端着茶杯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那动作就跟喝酒一样洒脱。
孟良平后知后觉,连忙端起茶壶给何照玉倒了杯茶。
“照玉兄,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感慨一下这名额的变动,并没有其他意思。”
何照玉拍拍孟良平的肩膀,认真地说:“裴安兄,我明白,我都懂的。”
何照玉的语气很郑重,但是神情却是带着一丝忧愁。
孟良平叹道:“唉,你不懂。”
“不,裴安兄我都懂!”
陆杨在一旁看得有些乐,也就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
等两人明白各自说的意思时,陆杨已经在吃第三块糕点了。
两人一停下来,陆杨便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喝了两口茶水之后,便说:“裴安兄,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孟良平瞥了一眼陆杨,随后看向何照玉。
“照玉兄你莫担心,科试不过,还有录遗呢。”
何照玉点头,“裴安兄你也不用担心,乡试你肯定能行的。”
陆杨看了一眼两人,笑道:“你们两人也别担心了,再听会曲放松一下,一会我们就要回去温习了。”
陆杨这话倒是让孟良平和何照玉瞬间想起过来醉春风的目的。
先前专心谈话,他们倒是忘了放松心情。
想到这,两人便一改之前的端正姿态,像陆杨一样,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边听曲享受,一边拿着糕点慢慢吃。
等三人回到县学时,已是未时六刻。
此时三人脸上的睡痕已经慢慢消掉了。
不得不说,三人除了身上有些酸痛外,精神倒是好得很。
特别是孟良平和何照玉,前些日子心里有些紧张,这睡也睡不安稳。
没想到这一听曲,倒还真放松了不少。
不过两人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毕竟这科考也快到了,别说放松了,求个别紧绷都难。
陆杨和孟良平跟何照玉道别后,便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两人倒是默契地拿起了桌上的书本。
这悠闲也悠闲了,放松也放松了,也该做正事了。
......
因着五月份生员们就要去参加科考,四月份的月课取消。
同时,教谕和两位训导这段时间都会在县学里,若是生员们有什么疑问,他们都会一一解答。
陆杨就去问过好几个问题,只要是不确定的,陆杨就会去问。
毕竟这么好的资源不要浪费了。
在陆杨的影响下,孟良平和何照玉也有了这样的观点。
难得教谕他们这段日子这么和蔼可亲,赶紧把不懂的和不确定的都问了。
不然到时候考完了去问,肯定要挨说。
不过挨说就挨说,总比不会的好。
随着去教谕和训导办公处的生员越来越多,在临近科考的这段时间里,教谕和训导办公处的门槛都快要被生员们踏破了。
五月份在众生员的紧张不安中来了。
陆杨打算回家住几天,到时候直接从家里出发。
刚好也能在家过个端午节。
这会陆杨正在收拾东西,孟良平从外面走进来,往陆杨的桌上放了一包东西。
陆杨抬头看了一眼,不解道:“裴安兄,这是什么?”
孟良平把手上拿着的另一个油纸包放下,转身看陆杨收拾东西,一边回道:“照玉兄他哥来接他回去,顺便带了些家里做的吃食,这是照玉兄让我给你的。”
孟良平刚好从外面回来,遇到往这里走的何照玉,便顺手拿回来了。
陆杨笑了笑,“那我一会要去谢谢照玉兄。”
孟良平一听,便笑了起来,“别担心,我已经谢过了,照玉这会估计已经走了。”
“是吗?”
见陆杨正在折着被子,孟良平便上前搭了把手。
陆杨笑道:“多谢裴安兄了。”
孟良平摇头。
把被子打好结后,陆杨拎起颠了颠,见不会松松垮垮的,便松了口气。
这会他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陆杨便坐了下来,看向孟良平,问:“裴安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今日是五月初三,孟良平想了想,便说:“初五再回吧。”
陆杨点头,“那裴安兄到时再见。”
“好。”
陆杨休息了会,与孟良平说好了初十见面的时间地点,又聊了会后,便起身。
这会正是辰时六刻,他一大早便开始收拾东西了,忙活了半个时辰,也快到他之前让李伯跟家里人说好来接他的时间了。
想到这,陆杨便走到一旁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