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人发现吧。”
墨小桃掐了一个敛气决,在一个小丫头熟睡时,取回了芳菲天玄境。
虽然不知道芳菲天玄境经历了怎样的流转,才到了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丫头手里,难道是她捡来的不成?
虽说这芳菲天玄境是自己的东西,但是墨小桃想了想后还是,用变化之术仿造了一个小吊坠留给了她。
她的伤势经过了芳菲天玄境中的疗养,已经治愈了,也没留下什么伤痕。
说起来她坠入芳菲天玄境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印象里自己也没呛到水吧。
“难道是我忘记了?”
云州城。
程瑛玥的房中还挂着墨小桃的流云剑。
墨小桃失踪的几天里,程家也没有闲着,忙忙碌碌的下人像是蚂蚁一般,井然有序的将要被带去京城的大小物件搬上程府门前的马车。
城主府的人和丞相府的人也没闲着,两帮人马都在寻找着黑三的下落。
经历了那场大战之后,关于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云州城中议论纷纷了几天,热度也逐渐降了下来,酒楼茶馆的说书人倒是有了不少的题材来编书,长长短短的话本如同雨后春笋般在云州城中冒头。
有人说是仙人下凡捉妖,有人说是佛陀悟道飞升,还有人有模有样的画出来那一夜的场景,墨小桃也花了几文钱买了一本看看,结果只是一些跟风的无聊东西。
墨小桃带着斗笠,坐在茶馆二层的靠窗位置,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云州百姓,经历了赏灯会的动乱,却好像没影响到他们什么,没有人哭闹,没有人堵住城主府要说法。
云州城里一派宁静祥和,在墨小桃眼里却是有些诡异的味道,可诡异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这种念头郁结于心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你听说了吗,城主大人和那位丞相一直在派人找一样东西,据说和那日的贼人有关。”
邻桌一个干瘦且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神秘兮兮的对坐在对面的同伴说。
坐在对面的青衣中年人白了他一眼。
“你当我瞎吗,这几天城主府的人天天在街上巡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别有用心。”
那干瘦男子也没恼,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
“也是,也是,不过你可知道那贼人是谁?”
青衣中年人,将茶水一饮而尽。
“不就是黑风山的人么,城主天天嚷嚷着要围剿黑风山,还能是谁。”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墨小桃听着只觉得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一句话。
“程家正在招前往京城的护卫,你要不要去?”这话依旧是那干瘦男子说的,看起来他们二人之中坐在对面的青衣男子身手要好上一些。
“我可不去,你可知这程家为什么要搬去京城?”青衣男子故作高深。
干瘦男子倒是个急性子,让他快说。
青衣男子向上指了指。
“上?什么上?你让我看什么?”干瘦男子狐疑的向上看了一眼,除了空荡荡的天花板他什么也没看到。
青衣男子也是无语,没好气的说:“是天,是皇帝啊,程家出了个年轻的将军,皇帝担心掌他兵谋反,随便找个借口想把程将军的家人绑到京城。”
青衣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吹了吹,感慨道。
“云州程家出了一个年轻的上将军,本是一件喜事,只可惜皇帝疑心太重,只想着如何控制他,所以连带着这程家也一起被连累了,若是跟随了程家人去了京城,恐怕就回不来喽,说不定哪天程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别说是护卫,鸡蛋都得给你摇碎蛋黄。”
干瘦男子闻言,恍然大悟。
“程家人在招护卫?还是去京城?”
自己当初去程府不就是为了找个机会去京城么,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回程府。
程瑛玥要走了。
云州城百废待兴,程府还在忙着搬迁京城的各种事宜,这些事虽然不用她亲自看着,但她也不好抽身。
所以她想听《云帆谣》的念头也是被一拖再拖,说起来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了。
“小姐,又在想墨姑娘了啊。”
小丫鬟将一颗石头投入程瑛玥面前的湖中,激起层层的波,水花四溅。
愣神的程瑛玥也是被吓到了,嗔怪的瞥了一眼两个小丫鬟。
两个小丫鬟和她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更像是小姐妹,她们自然不用去做搬迁京城的杂活。
“那柄剑都碎成了那个样子,小桃至今还下落不明,你们还拿我寻开心。”
程瑛玥一直在担心着墨小桃,所以还将府上的几个下人派去了打探消息,只可惜没什么收获。
“墨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而且小姐不是派人去寻找了吗,墨姑娘若是知道了也会来联系我们的吧。”
那个手上系着小铃铛的小丫鬟,打断了她的话,“你个没心没肺的,那日若不是有小桃,我们只怕都要在云帆河里喂鱼了。”
她正是那日给墨小桃带路去见程瑛玥的小丫鬟。
程瑛玥想起那晚也是有些后怕,这几天在云帆河捕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