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弥漫着极具压迫的低气压
他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一个晚上了。
昨天从医院回来,自觉对光脑还不熟悉的他研究起了光脑的各个功能,然后不知道从哪弹出来原主的心愿单!
既然是单,那心愿肯定不止一个。
那心愿单上密密麻麻的心愿看得厉扶青当时眼前就是一黑,这才知道找到家虫让家虫让认可喜爱自己,只是原主的心愿单中的其中一项。
心愿单上的大多心愿都打上了勾,打上勾就代表已完成,唯剩下几个零散的没完成。
其中一个就是找到家虫让家虫认可喜爱自己,还有一个就是考上海特军事学院,成为海特军事学院年级首席指挥官,原主心知以他这比亚雌还弱的身体考不进作战系,于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指挥系。
但是他这自知之明好像也有限,因为他下一个心愿就是创建一个闯进年级积分榜前三的队伍。
最后一个就是得到雄虫阁下的青睐,这个可以打叉了,基本没完成的希望。
厉扶青不喜麻烦,也不喜逃避。
只是上辈子,青阳宗那些好像永远也解决不完的麻烦和填不满的欲壑,耗尽了他所有心力,好不容易还完了该还的,终于能一身轻的迎来长眠,那知一睁眼就又欠上了许多。
心绪翻涌间厉扶青没忍住闷咳了两声,这具身体本就病弱,一晚没睡,导致这具身体对神魂的排斥又强烈了几分,随着而来的越发尖锐的疼痛也难以忍受。
疼得指尖痉挛的厉扶青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心神疲惫下罕见地起了一丝逃避的念头。
要不,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眼一闭彻底清净了?
这个念头一起,悬在脑域可以在霎那间摧毁脑域的精神力瞬间蠢蠢欲动。
可……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因为他成了雌奴。
一想到这,那难得的逃避念头瞬间消失。
厉扶青叹气,眼下他不止欠这具身体,还久了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
是他对不住那个雌虫,所以事情没解决前,他就别想着长眠了。
逃避终究不是他的性格。
厉扶青撑着从躺椅上起来,疼得半边身子麻木了的他一时迈不动脚,站了一会才朝外走去。
以雌虫的恢复力来看,那诺恩行动上应无碍了,他打算去医院看看,毕竟是他把他变成了雌奴,这个责任得负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厉扶青就看到了楼下客厅的场景,他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
楼下厄涅斯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目光落在眼前跪着的雌虫身上:“小阿提卡斯长大了,都知道找雌奴了。”
“兄长,我不小了。”厉扶青的脚步停在跪着的诺恩,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渗血的布条上划过:“他怎么在这?”
“我让虫把他带来的。”厄涅斯起身走到他身旁:“既然是你的雌奴当然得带回来。”
“兄长怎么知道他是我的雌奴?”厉扶青的目光落在厄涅斯身上。
莫不是他露馅了,兄长怀疑他不是他弟弟,所以监视他?
厄涅斯笑得痞里痞气的:“当然是因为小阿提卡斯前两天把手臂摔断了,作为哥哥当然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不得不对小阿提卡斯多注意了些。”
厉扶青愣了下,兄长担心他,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知怎的有点愉悦,看向厄涅斯的眼神便带上了些许郑重和认真:“兄长睡不着可以来找我,我会一些按摩穴位的手法,按了后会睡得快一点。”
身为剑修的厉扶青自然精通人体穴位,雄虫身上的穴位虽与人体有些许不同,但大多还是相同的。
他知道一个穴位只需稍用点力按下去,人就能熟睡一整天。
闻言,跪在地上的诺恩眼睫动了动。
一个雄虫,怎么会懂按摩的手法?
除非他以前不得已学过。
厄涅斯眼里的笑意淡去:“有虫让你给他按摩?”
那法夸尔若真让小阿提卡斯给他按过摩,他不介意去荒星把他从土里掘出来,把骨灰给扬了。
察觉到他不高兴,厉扶青不明所以:“没有。”
他不清楚这具身体以前有没有,但他是没有的,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没人敢,也没人愿意让他按摩。
听到否定答案的厄涅斯心情好了些许,他将目光转向跪在眼前的雌虫,眼神里带上了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你手臂摔断,有他的原因在吧?”
察觉到危险的诺恩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垂着的眼帘遮挡住眼里暗涌的晦暗。
准备再给他按一个伤害雄虫的罪名吗?
其实没必要,他已经是雌奴了,只要不是要他的命,无论是将他弄残还是弄废,都不会对身为雄虫的阿提卡斯有丝毫损害。
“没有。”厉扶青断然否定:“手臂摔伤与他没有关系。”
“没有吗?”厄涅斯怀疑。
厉扶青绷紧表情点头:“嗯。”
“好吧。”见他心虚,厄涅斯心里好笑的同时也不再追究,只是道:“这雌奴不好,我给你换一个。”
这个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