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托克是在画画时被人杀死,并且他的死亡地点是在城堡仆人们平时从不会踏足的禁地…”
“伯爵的玫瑰花园。”
冉冉不急不缓道:“这里我们可以得出两种可能。”
“一,托克是在完全自愿且主动的情况下前往花园。”
“二,托克是在别人的进行设计下被动前往的。”
众人听得直点头,高部长更是忍不住想…
果然这种推理的环节还是得交给恶童。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说明托克是一个非常富有冒险精神,并不被规则所束缚的人。”
“如果是第二种,则说明托克的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钟宁提出疑问,“可我们并不了解托克的性格,况且他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我们想要了解也没办法做到,那我们要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
“这就是我们等下在房间里需要询问的重点。”
冉冉冷静道:“根据第一种可能,我们要打探有关托克的个人事迹,比如他有没有在城堡里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偶尔还是经常?”
“第二种可能我们则需要调查托克的人际关系,他在城堡里人缘怎么样?别人对他的评价如何?有没有人与他结下仇怨、对他不满。”
高部长越听眼睛眯得越紧,“我怎么觉得恶童你是专业的?”
“你小小年纪就荣获帽子职业了?”
冉冉摇摇头,“只是和帽子阿姨打过交道。”
正在非调局里整理材料的张薇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奇怪…也不冷啊,是有人在念叨我么?”
钟宁已经听得双眼放光,“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地方吗?”
冉冉沉默一阵。“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凶手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法,杀人凶器我们一个都不知道。”
钟宁听到杀人手法时满脸不解:“托克不是被一刀割喉的吗?这里还有什么手法?”
“难道不是拿着刀直接割开就好了吗?”
冉冉摇摇头,“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可能用词不够准确,我的意思是凶手具体是以怎样的动作杀死了托克?”
“因为专业的法医只需要通过观察死者的伤口,就可以大致估算出行凶者的性别,身高乃至职业。”
“一把刀刺进皮肤里所形成的伤口是特定的。角度不同,伤口不同,力道不同,伤口也会不同。”
钟宁听得一脸神往,“要是我们掌握了这个…那调查会变得多简单啊……”
高部长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可惜掌握不了。”
“咱们还是先想点有用的吧!”
钟宁可怜巴巴,“可是有用的想不到啊…咱们不仅对凶手一无所知,甚至对托克也是一无所知。”
“除了恶童之前跟他有过接触,咱们剩下的人一点也不了解他。”
“就知道他是修剪庭院的园艺男仆,以及他爱好画画,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冉冉默默补充,“他画得很好。”
钟宁立刻改口,“虽然只是爱好,但他画得很好,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稚嫩白净的脸上满是忧愁,“就连等下需要找城堡的哪些人打探消息都不知道,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和什么人交好。”
“伯爵阿尔芒可以排除。”黑茶冷静道:“在他出言训斥托克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发现他一点也不熟悉这位男仆。”
白医生为难道:“剩下城堡里的人除了克里斯汀我们都不认识。”
冉冉摇摇头,“有一个人,出现频率很高,可不能漏了他。”
“管家阿福。”
冉冉努力想回忆起当初阿福带她去见托克时更多的细节,可她除了模糊的色块什么也想不起来。
“将我委托给托克的正是阿福,所有起码阿福对托克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然他怎么敢把我这个一个残疾人随便托托付给一个他不放心的人。”
冉冉话音刚落,密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阿尔芒就站在门口,他的眼神在第一时间寻找到冉冉,找到之后便黏在她身上。
明明暗暗的视线让他冷灰色眸中的光也变得明暗不定、
“交流的时间很久了,请各位出来讨论。”
冉冉朝阿尔芒身后看去,便见对面的密室门口站着阿福和克里斯汀,阿福说了与阿尔芒相同的话。
克里斯汀则一个劲往梅尔里斯的方向倾斜,似乎完全没发觉她的丈夫体内已然换了一个人。
十二人再次坐回圆桌上,阿福安静里立侍在阿尔芒身边。
冉冉第一时间举起手,示意她想发言,“我有问题想咨询阿福管家。”
阿尔芒看着,眼中笑意微微,“当然,请伊丽莎白小姐发言。”
克里斯汀不满道:“这种问询的顺序不该如此草率地决定吧,右方为什么不能先问。”
阿尔芒眼皮都没抬一下,“机会需要争取,伊丽莎白小姐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当然能够赢得这个机会。”
他朝冉冉微微点头,阿福便知趣地上前一步,“鄙人将竭诚为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