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举国同庆。
晨光熹微时慎儿就被强制从床上扶起,穿衣洗漱,梳妆打扮,折腾了许久,强撑着举办完所有的仪式,慎儿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刘恒还在宴请朝臣,慎儿实在等不了,倒在椒房殿的榻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宴会过半,刘恒及时抽身回了椒房殿,注意到宫人们异样的神色,他挑了挑眉,走进内殿,果然,本来该端庄坐着等候他的新娘已经熟睡过去。
刘恒不自觉驻足,呼吸微滞。
今夜的椒房殿烛火通明,美人身披红妆,淡淡的烛光下,眉目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慎儿...
刘恒命令宫人备好热水,拧干帕子缓步到了榻边,将熟睡的女子轻轻抱起,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慎儿不自觉呢喃:“刘恒...”
“是我。”
她还未醒,却知道是他在靠近,这个认知让刘恒心中发软,发烫。
他这些日子不是一无所获的,他在慎儿心里留下了痕迹。
温热的绢布在她脸上轻轻擦拭,卸掉了厚重的红妆,露出她娇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
不施粉黛,却依旧美艳如秋日海棠。
刘恒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烛火摇曳,他把人打横抱起行至床边,缓缓褪去她的衣裳,繁复华贵的嫁衣随意的堆在地上,层层叠叠无人问津。
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刘恒呼吸逐渐沉重,急促......
今夜洞房,灯火彻夜长亮,不曾入眠。
……
次日,天光大亮。
慎儿睁开眼睛,身上十分不适,看着头顶华丽的大红色帐子,她思绪有些混乱,昨晚上到底是怎么被吃干抹净的?
她只记得刘恒温柔地给她卸妆,随后便思绪混沌,只记得肌肤交缠的温热和心悸,以及交欢时耳边充斥着男人不可控的粗喘。
不能再想了......
慎儿脸上带着热意,不自觉唤道:“刘恒...”
“我在...”
听出她声音有些喑哑干涩,刘恒只着里衣,起身给她端了一杯茶水,慎儿缓过喉咙的干涩,才想起来忘记了吗。
“现在几时了?”
刘恒顿住,随后答道:“接近巳时。”
巳时......
慎儿表情逐渐僵硬,卯时要给薄太后请安,她晚了快两个时辰......
薄太后不会一直等着吧?
她的小表情实在可爱,刘恒把人揉进怀里,心中涌起无限爱怜,轻声宽慰:“我派人向母后回禀过了,母后体谅,让你好好休息,睡醒了再去请安就好。”
他还好意思说!
她跟薄太后要是关系越来越僵,刘恒绝对是罪魁祸首之一。
慎儿瞪了他一眼,连忙起身准备更衣,刘恒见状准备上手,被慎儿嫌弃地避开,“你别碍事。”
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就心烦。
让宫人服侍着穿衣梳洗,突然又想起什么,攥着刘恒的衣袖,语气警告:“先说好,要是太后开口教训我,我可不会忍的。”
她好不容易当了皇后,可不是来受气的。
“慎儿放心,我不会让母后教训你。”
慎儿稍稍放心,拉住他的手臂,反正刘恒和她一起去,要丢脸也是两人一起丢脸。
或许她还没意识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越来越放肆了,刘恒为这一点点微妙的变化感到欣喜,拉过她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紧扣,这才带着人往建章宫去。
建章宫内,起了个大早没等到人的薄太后已经补了个回笼觉,梳洗完才听到人通报,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皇后和皇帝。
她看了看天色,还早,不到午时,还以为这两人得午时才能过来,正好一起用个午膳。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长乐未央——”
“起来吧。”
看着自己儿子起身也不忘了把人扶起,生怕人平地摔着似的,薄太后移开视线,只多说几句话,客套又不失亲昵地嘱咐了几句,随后就迅速打发两人离开了。
她守了这么多年寡,见不得人秀恩爱。
这一趟建章宫之行顺利的不可思议,慎儿有些难以置信,本来还以为要和薄太后唇枪舌战几句,不曾想对方好像压根不想看见她......
连带着自己儿子也不待见了,颇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不过这样也好,相安无事。
帝后大婚,皇帝罢朝三日。
刘恒不用上朝也不想处理政务,从建章宫出来之后两人闲来无事在宫里散步,慎儿却突然想到什么。
她怎么记得除了那周子冉和窦漪房,刘恒在代国的时候是有几个妃子的,按理说她们应该是要来给她这个皇后请安的。
结果她谁也没见到。
“你那些妃子今天早上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她提起这个,刘恒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道:“她们到的时候慎儿还没醒,我便让她们回去了。”
慎儿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只关心自己是不是要颜面无存了。
回去有什么用?
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