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胤礽却快她一步拿到了纸张。
凑近一看,甚至字迹也十分眼熟。
是他的字迹,连他本人都看不出破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若是放在他的桌案上和他平日里的墨宝混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分清。
“这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
眼看着藏不住,绿芜只能忍着羞意,主动坦白:“不知能为殿下做些什么...绿芜只能抄些书聊表心意...”
“卿卿已经做的够多了...”
她怜他受罚又受辱,私底下在帮着他抄书......
胤礽在她额间珍重地轻吻,只觉得心里软的不像话。
“我才知道...原来卿卿这般心疼我...”
他总是会为她的温柔而动容...
绿芜被他锁在怀里,头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脸上不自觉带着羞意,拒不回答。
胤礽忍不住笑,将怀里的人儿搂的更紧,心情再不复之前的沉郁和压抑。
桌面上这些纸张写的工整又密集,胤礽估计她至少抄写了三遍四书,大概从她得知自己被罚之日便开始抄写。
“多谢卿卿...省了我好些功夫。”
他年幼之时为了让皇阿玛满意,为了不辜负储君的位置,在夜深人静时不知抄了多少史书,背了多少圣贤语录,以至于握笔的指节磨下了厚厚的老茧。
他生性骄傲,轻易不示弱。
孩童时期求学的苦闷又难捱,被罚时的委屈和酸涩,全都只能自己独自咽下。
如今长成,已然三十有三,却有人心疼他抄书苦累,默不作声地为他分担...
他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