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父母的惨剧,忘记了李承鄞,也忘了他。
阿渡甚至中毒失声。
顾剑有些艰涩,“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下与公主,跳了忘川。”
忘川...
顾剑身形踉跄了一瞬。
忘川水,传说能让人忘掉感到痛苦的一切记忆。
难怪小枫不记得他。
裴照没有隐瞒,直言相告,“九公主忘记了与殿下有关的一切,殿下也是如此。”
“至于阿渡...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她为了让众人放下戒心,从而能顺利留在九公主身边做出的选择。
九公主不能知道真相,至少此刻不能,一个不能说话且不识字的哑女,不足为惧。
“原来是这样...”
夜风寒凉,顾剑回过神来,惊觉出了一身冷汗,他扯了扯嘴角。
“忘了好...忘了也好...”
她怕疼,那些不堪且只能让她伤痛的往事,忘了也好。
只是不免苦涩。
他转身欲走,裴照叫住了他,“柴先生和殿下在等着你。”
等他...
顾剑摆摆手,“你只当我没来过。”
青年备受打击,背影满是落寞,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一瞬间便会垮掉一般。
这便是残酷的真相。
或许有一天,九公主也会如此,殿下亦会如此。
殿下爱九公主,知道真相之后会被愧疚和情爱逼得发疯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本来是这般深信不疑的,所以独自守着真相半点不敢懈怠,可如今...
裴照又想起了殿下腕间那对陌生的护腕。
他的笃信在逐渐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