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便不是他认识的缇萦了。
他查清了一切,她的确过得和他梦中一般美好和安宁。
她的父母和兄弟必然都是极为温和良善之人,甚至她遇到的每一个人大抵都不曾有坏到极致的恶人,所以她这般纯粹,甚至有些天真。
刘彻听见她问,“听说陛下每日服食数十颗丹药,那岂不是比张公子还要…”
她在长安时孤身一人,也敢向独身的成年男子冒险问路。
刘彻初始会感慨二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后怕。
这河间人杰地灵,以至于她的世界过于简单,几乎没有纯粹的恶,所以与自己这样初识不久的人,也敢妄谈天子。
见他不说话,缇萦招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陛下吃了那么多丹药...
缇萦脑补出了一个比张珩俊美贵气百倍,却比张珩还要病入膏肓的形象,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讶异。
“是不是呀?”
看见她清澈的好奇,压低的气声,暧昧的呼吸扑在脖颈,有些缱绻的痒意升腾,有些难以遏制。
刘彻顺从本心。
“唔…”
缇萦话还未说完,被人轻轻捂住,发不出声音,只能瞪着他。
干嘛不让她说话...
刘彻好气又好笑,“缇萦,不可胡说。”
她想说什么?是觉得自己和那张公子一般不太正常?
还是说比张公子还要病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