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地呕吐。但我父母和几个叔父就是不肯放弃。”
松子又剥好了一个橘子，递到宋野子手里。
“后来有一天晚上，她趁护工不在身边，自己伸手拽掉了氧气。”
宋野子刚接过橘子的手一顿，看向松子。
但松子脸上竟然很淡然，甚至又带上了点儿平时的痞气。
“其实那时候我也是高兴的。”
“为什么？”
宋野子愣愣地问，怎么会有人因为亲人的离世而高兴呢。
松子剥好一个橘子，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因为我知道，我奶奶其实早就不想在折磨中活着了。我爷爷走后，我奶奶身体就一直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爷爷了。所以她走的时候，作为亲人，我很舍不得，但我在心里，其实是为她高兴的。”
宋野子没怎么听过这么不同寻常的，对待亲人离世的态度。
松子摆摆手。
“我们家很传统，儿子管父母，我们这些孙辈的人插不上手，也做不了决定。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盼望我奶奶心里的愿望早日实现。”
说着，松子沉默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但是她的愿望是死亡，这是很悲凉的事。”
宋野子看着松子平静地说出这件事，心里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