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乐抿抿嘴,十分真诚的说道:
“反正他要是再这样跟你和范阿姨出言不逊,我绝对站你这边。”
从小到大,杨天强就没有给杨楚乐过父爱的关怀,不是皮鞭抽打就是唾沫横飞的咒骂。
他的母亲也被杨天强给抛弃了,至今楚乐都没联系上她,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生活在哪。
在杨楚乐还在上初一的时候,母亲就经常被杨天强冷落,出去找陪酒小姐,甚至还有过喝得醉醺醺,还带人回家的时候。
被杨楚乐撞见几次,小小的他为妈妈打抱不平,翻到被杨天强用皮带抽打。
从那时起,楚乐妈妈为了让儿子不被毒打,也不敢在于他争辩,心中渐渐升起郁结。
后来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靠着药物治疗,杨楚乐是她生活唯一的支撑。
直到发生了杨家大哥逝世的事情后,杨天强越发的耀武扬威,全然是一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模样。
自从杨氏的CEO,也就是婧旖的爸爸逝世之后,家里乱成一团。
婧旖的母亲一面承受着出轨的骂名,一面因为婧旖爸爸的去世而伤了心脉。
不久之后在家中郁郁而终。
杨老爷也因为痛失儿子儿媳,突然间就病倒了住进了ICU,直到婧旖被赶出杨家的那天。
杨天强成了杨氏制衣的CEO,杨氏公馆也被杨天强和杨天志他们霸占。
婧旖就在高三快要毕业的最后一年,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
杨楚乐的母亲不想住着大哥和大嫂的房子,也再也不想为杨天强心伤,协议与杨天强离婚。
这才让她摆脱了看不见光的日子,杨楚乐知道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好。
他也没有苦苦哀求妈妈能留下,他只求妈妈也带他走。
但杨天强霸占着抚养权,再加上楚乐的母亲净身出户,在大城市里养活自己都困难。
在这白市她也举目无亲,老家也没有人留下了,但总比在杨天强的摧残下讨生活的好。
杨楚乐最后没有在为难母亲,他明白母亲的不易,只求能留下联系的电话。
但是在一年之后,妈妈以前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他跟母亲失联了。
还好那时候高二刚刚开始,学校可以住校,这才让他少受一些杨天强的皮鞭之苦。
现在想起来杨楚乐都会觉得后背发疼。
脑海里面跟走马观灯一般,闪过一些记忆,杨楚乐甩甩头叹了一口气。
“嗐,我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可是没把你当外人都说了。”
“不然我铁定要被憋死。”
沐燃轻笑着,嘴角扬起: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还真是杨家编外人员。”
随后沐燃非常认真的说道:
“楚乐,不是我把你当外人,我们范家的家族史,还真是没有你家精彩。”
“我总不能编故事跟你说吧!”
杨楚乐双手抱在脑后,嘿嘿笑着:
“我就这么一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甭提了,赶紧会回宿舍,这都到饭点了!”
按照沐燃对楚乐的了解,他那部分亲情的缺失,需要用友谊来填补,所以对朋友的信任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其实沐燃心中也跟打鼓一样,要是后面杨楚乐知道一些事,会不会刺伤他。
看着杨楚乐在一旁催促他往前走的脸,沐燃也不再去设想,今后再跟他解释吧!
这边齐书将杨婧旖送回了国内的家中。
杨婧旖的家就在云顶中心附近,走到阳台就能看见云顶的大楼。
齐书帮她抱着画框,杨婧旖咬着手指头,一脸沉思着。
“想什么呢,想得出神,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拿?”
电梯里,身旁的齐书关切的问道。
她摇摇头,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嘶,我总觉得那个宋沐燃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来到了27层。
“那个大学生小孩儿吗?那你可能是真的见过,一般你见过的人或者物品,你都会有印象。”
“没关系,咱们回去慢慢想,现在我们应该走哪边?”
杨婧旖被齐书的话拉回了思绪,她凭着六年前的记忆,想了想说道:
“没记错的话,是左边,一层四户,我还记得这家是没有人的。”
边说着,边已经往左边走了,手指着右手边的房门。
两人走到左手边的门前,惊讶的发现,房门居然没有想象的灰尘仆仆。
杨婧旖虽然有些惊诧,但心中似乎有答案般的镇定。
“小区的物业难道连房门都要洒扫吗?”
齐书倒是很疑惑。
她摇摇头说道:
“不太清楚,先进去看看吧。”
杨婧旖将房门上的门锁挡板往上滑,便露出了密码锁,她将食指放上去。
只听门锁‘卡塔’一声。
开锁后,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擦了一下指纹处。
便缓缓的推开房门。
踩在木地板上,屋子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原木的家具,白色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