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你觉得他们能活着?”紫阳长老淡定道,“想要保那些人,你最好听话些。”
[确实,主人死了,有的蛊虫是活不下去。]弟弟告诉他。
【你怎么不早说?】都已经跳起来反抗了,这时候收手······
果然凝聚的灵气散开了。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她放下手杖,毒气全都散去,对桑玹说,“但是你放走了我这么多蛊,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老妇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丢给他:“你的一块肉。”
桑玹撤了结界接住刀,“你!”
“怎么不乐意?”老人阴险地笑着。
“真是变态。”桑玹小声念叨,简直被她气得都要摔刀:这是要拿自己去喂蛊啊!
但还是无奈地卷起袖子开始在胳膊上割下自己的一块肉。
[你还真是勇敢啊。]弟弟看着似是心疼地说道。
匕首划开血肉,神经传导痛觉,可是桑玹仅仅只是皱了眉,额头冒着冷汗,他向弟弟哭诉,【很疼的,弦~】
[谁让你被人握了把柄,明明她根本没有杀那些人的想法。]弟弟轻笑,这个就当是给哥哥一个教训好了,总是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活该!
【你说什么?】哥哥对弟弟那番话才回过神。
桑玹此时已经剔下了一块肉给了她。
眼神中的贪婪与兴奋已经藏不住了,紫阳长老见他这么听话,不如……“虽然不知道使者为什么这么着急除了你,不过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我倒是可以保你。”
“那倒不用……你最好别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桑玹放下袖子挡不住血液不停地流出。
【她真的不会杀那些人?】哥哥不确定地问。
[对她来说没必要,而且她不一定能做到,蛊就算死亡了对宿主来说也不一定致命。]
桑玹失血过多的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只是很奇怪弟弟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自己,他艰难地去了墙边靠着墙,对弟弟说,【我是要死了吗?】
什么语气啊,桑弦嫌弃地想,那种毫无生机的状态真是不习惯,他对哥哥冷漠地回应,[你死不了,只是又该换个躯体了。]
“真是可惜。”紫阳长老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人,都说了句话离开了。
桑弦在她转身的一瞬出来了,对哥哥催促道,[别装死了,还不快回来。]
【可是真的好疼。】哥哥委屈。
[矫情,明明之前都不怕疼。]弟弟翻了个白眼。
桑玹笑道,【那不一样,为你而受的伤都不疼。】
[恶心。]
身体再次换回,被血液弄得黏糊糊的袖子真是难受,桑玹挽起袖子,光滑的小臂上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连续重塑了两次身体,你还有多少可调动的灵力?】他问。
弟弟淡淡回应,[足够再帮你重塑一次的了。]
【我是不是又把任务搞砸了?】桑玹低下头,如果不用在意那些多余的人就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你怎么会这么想?]桑弦不知道哥哥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
桑玹仰起头叹息,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似是后悔,【如果当时杀了她,任务就结束了。】
[如果她真有办法操控那些人的生命,那凡区岂不是不剩多少人了?]桑弦安慰他。
【你不是说可以不在乎吗?】少年现在很迷茫,自己明明拥有轻而易举剥夺他人生命的力量,可是却下不了手,真想和弟弟交换力量啊,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桑弦沉默了一会儿对哥哥说,[我也想啊,可大人肯定要怪罪,你没有搞砸任务,只是考虑到了其他因素而已。]
这算是安慰吗?桑玹想。
……
“啊啊!”
“呜呜呜……”
哭嚎与尖叫充斥在这里,最深处的黑暗之中。
“哈哈哈……圣区的人的血肉,一定比凡区的更美味……”她将那块肉扔下,扔到那巨大的坛中,毛虫蠕动散发着恶臭味,里面还有清晰可见几个人在撕咬中挣扎,在一点点被啃食着。
当肉块被抛下时,它们扭动挑起扑向肉块,“慢点儿吃,还多着呢……哈哈哈……”
桑玹的身体是弟弟用灵力塑造的,这具身体本身就是灵力的存在,而紫阳长老养的暝蝶幼虫是不能食用过多的灵力,如果过几天她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这一坛蛊虫全死了,会怎么样?
……
“今天还是要麻烦葛导师了。”庆颖开门将葛易紫迎进来。
“不麻烦,不麻烦。”她根本不想再来了,可是如果能回圣区的话,就能找到那年的真相,也许还能找到他。
倪虹蝶的样子越来越恐怖,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吧。
身体臃肿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茧,也多亏了自己的治疗术她的身体现在依然没有裂开。
“她会死吗?”葛易紫不忍地问道,内心很是悲愤:明明会死的话早就死了吧,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使人变成这样?
“成为红蝶大人的容器是她的荣幸,而且她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