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麟这话一出,左冷禅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开始回想自己此前哪里做的有疏漏,而在场的武林人士们则再一次的竖起了耳朵。
没办法啊,陆景麟这人太邪门了,武功奇高不说,知道的江湖隐秘也多到离谱,他说的话,又有几个人不好奇?
就在所有人的期盼中,陆景麟朗声道:“方才我说过,东方不败不理教务,日常办事儿的是那个忽然出现的大总管杨莲亭,而从他掌权开始,日月神教内部可就有点热闹了。阿谀奉承者上位,不服管教者下台,我偶尔还挺怀疑这人是不是五岳剑派打入日月神教内的奸细,毕竟这些年他是真的弄死了不少人,比号称要除魔卫道的某个门派还多得多呢。”
这是陆景麟的真实想法,毕竟杨莲亭上台后,任我行时代的十长老基本换了一遍——武功高强者都傲着呢,那会给他好脸色?就连风雷堂长老童百熊都不怎么看得起他,所以杨莲亭可不就得把人挨个弄死,换一些他能掌控的么?
而陆景麟这话一出,许多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日月神教居然变成这样了?
“证据也有,而且挺多。”陆景麟似笑非笑道:“比如说光明右使向问天,这人近些年一直在寻找前任教主任我行的下落,就连黑木崖都没怎么回去。还有这些年上位的那些长老,什么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诸位觉得他们有几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较之昔年攻打华山的大力神魔范松、飞天神魔赵鹤,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所谓上行下效,高层都开始玩阿谀奉承了,下面的人谁还肯办事儿?这就是我方才说的,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摩擦趋于缓和的真正理由了。”
边儿上的左冷禅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日月神教,又对魔教如此了解,那本座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陆公子你私通魔教?”
这话一出,在场很多人都是眉头一皱。
难道陆公子真的和魔教有关系?
可陆景麟闻言反而笑了:“不出意料,左盟主又开始乱扣帽子了啊。亏得我还记得你此前是怎么迫害刘正风的,所以准备了一手,不然我一好好的中立派不就被你逼得只能上黑木崖了么?”
陆景麟这话属实就有点吓人了。
旁的不说,单单前些日子他盏茶时分就擒获了六十多嵩山派好手,这等人要是真的去了魔教的话,武林正道只怕得血雨腥风吧?
而陆景麟随后的解释也来了:“且听好了啊,首先人家本来就叫日月神教,我这么礼貌的一个人总不能乱给人家起教名儿吧?而且倘若真的依着喜恶来叫,那我不得称呼贵派为下做派?多不礼貌啊!”
左冷禅瞬间又火大了:“你!”
陆景麟也不理他,径自道:“其次,我知道这些根本不难,因为我抓到了光明右使向问天和圣姑任盈盈啊,这么一来应该没人怀疑我私通什么魔教了吧?”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不是,你刚刚还说你很有礼貌,结果直接就把人家光明右使和圣姑给绑回来啦?
就在陆景麟说完这事儿后,向问天和任盈盈还真从墙外蹦进来了,然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就站到了陆景麟身后——这俩人是在西湖密谋救老任的时候被抓的,跑又跑不掉,陆景麟还给了个条件说是他随后可以想想办法,所以就只能跟来当一次工具人。
看着蛮惨的。
“最后!”陆景麟没管向问天和任盈盈,而是扫了一眼左冷禅继续道:“众所周知,大明朝廷历来都不怎么看得惯这乱糟糟的江湖,所以护龙山庄和东厂都有探子盯着各派的一举一动呢,而我本人恰好和两边都算是有那么点友谊,那么知晓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合理吧?”
其实陆景麟是顺着怜星给的思路来的,计划是找点旁的事情来坐实左冷禅是个王八蛋的这事儿,于是他就回头赶往嵩山那片儿了,并且果不其然从东厂和护龙山庄手里拿到了一些好东西。
而原本他拿到东西后就会回到七侠镇,但随后又觉得缺点啥:姑且不说人证吧,这一波迫害完左冷禅后,没准他人就没了,那如此一来总得重新找个人迫害吧?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瞧着就挺像那么回事啊!
于是他灵机一动就跑去抓证人了,也算是圆了曾经要抓任盈盈回来玩的梦,顺便开始计划搞下一个局——搞事情,陆景麟是认真的!
而在场的群雄却是一阵惊异。
原本许多人还对陆景麟和朝廷人氏结交有些嗤之以鼻呢,可现在一瞧:豁,原来还有这回事呢?咱们这些人格局小了啊!
陆景麟没管这些人的表情,径自道:“正因为如此,我不但能知道某位掌门派人去伏击恒山派,而后更是知道了一些挺让人费解的事情呢。”
说到这儿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左冷禅:“比如说,一年前河南张老拳师一家被人灭门,左掌门说是魔教干的;两年前晋中剑侠刘大侠满门被屠杀,左掌门又说是魔教干的。可问题是,当时的日月神教内部正忙着争权夺利阿谀奉承,压根没人去搞这些,可嵩山派的人却是出现在了案发现场附近……挺耐人寻味啊,是不是?”
左冷禅冷下脸:“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