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麟说风就是雨,可任盈盈和向问天就有点接受不了了:这人怎么的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哪怕任盈盈此前已经经历过‘貌似要被人抢走’、‘忽然被使唤着弹琴’、‘突然被抓到七侠镇’三件事,她也还没能适应陆景麟这等风格,可还不等她多说几句,人就已经被拎着往回飞了……
不多时陆景麟就再次返回了钱家庄园,不过没去会场而是呆在了后院儿,然后随手抓了个衡山弟子让他去叫人。
一会儿过后莫大先生、定闲师太、岳不群,以及方证冲虚老两口就出现在了门口,几人的表情瞧着均有点无语——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莫大先生走到跟前便气道:“后生,你做事儿不地道啊,谁告诉你老子要参加你那大会了?”
“您老闲着也是闲着,去展现一下衡山风采也好嘛!”陆景麟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道:“几位,有个不错的买卖,你们要不要干?”
冲虚道长说道:“且不忙说买卖的事儿,陆施主,你那天下第一武道会真的是为了瓜分宝藏?”
一听这话陆景麟就知道这老头又开始玩阴谋论了——原着里他带着俩武当二愣子冒充乡农拦下令狐冲上少林八成就是想瞧瞧他到底要作甚,而后还以《易筋经》和让令狐冲重回华山做交易来着,可明明易筋经是任盈盈和方证做的交易……
所以说,这老头才是做事不地道。
于是陆景麟听得他问便眨眨眼道:“不啊,我就是为了看热闹。”
冲虚道长呆滞道:“热……热闹?”
“对啊,整个大明江湖都能跟着一起乐呵,多热闹啊!”陆景麟一脸认真道:“比如说,西门吹雪剑挑冲虚道长,东厂厂公暴打莫大先生,移花宫主掌劈少林方丈……”
“陆施主说笑了,老衲这把老骨头可受不得邀月宫主一掌。”眼瞅其他几人纷纷眼角抽搐,方证大师把话题接了过来:“不过老衲倒是觉得陆施主举办这次大会很有意义,既能不伤和气交流武学,又能妥善解决梁元帝宝藏的事儿,实乃武林之福。”
陆景麟扫了一眼冲虚后嗤笑道:“对嘛,凡事都要往积极的一面去想,别整天都觉得谁谁谁又要玩阴谋,累不累?所以我就真不爱跟你们这些人玩!”
这话是专门刺激冲虚道长的,听得老头的眼角又是一阵抽搐。
“好了,现在先来聊聊买卖。”陆景麟刺了冲虚道长一句后就把话题拉回了正轨,然后指了指任盈盈二人道:“这二位打算去救任我行出狱,我觉得这事儿有搞头。”
当下陆景麟就把放老任去给东方不败添堵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届时你们可以先和老任签个互不侵犯协议,虽然我估摸着任我行那人挺没格调,不怎么能说话算话,但他出狱之后和东方不败闹腾起来是必须的,不定就能拉出一个日月神教分教呢?”
一群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而后岳不群犹豫着先开口了:“我五岳剑派和魔教的仇恨无法消弭,此前便是左盟主做事出格,那也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而今陆公子着我等去救任我行让其内斗,这是不是有些……”
这话倒也符合他君子剑的人设。
“别搞得和我逼着你们去一样,我就是带他俩来当个中间人,你要是觉得这么搞不好的话……”陆景麟说着指了指任盈盈和向问天:“喏,弄死他俩,然后你们和日月神教打出脑浆子吧。”
岳不群闻言脸都黑了:旁人不知,你陆公子还不知道我就玩个人设?
一边儿的定闲师太见状把话题接过去道:“岳师兄,倘若能使两方的争斗少一些,便是我等担上一些骂名又有何妨?”
莫大先生斜睨着陆景麟道:“旁的都无所谓,我就想问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想看热闹了?”
陆景麟耿直的点头:“对啊,不看热闹我折腾这事儿作甚?”
莫大先生冷哼了一声:“那不干!”
这在陆景麟意料之内,毕竟不管怎么说,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也是真刀真枪的厮杀来着——老岳有句话没说错,这两方的仇恨根本无法消弭。
但这不是还有人在场么?
果然方证大师此刻开口了:“阿弥陀佛,向施主,任施主,倘若二位能作保,待任教主出狱后能约束教众少生事端,那么此事老衲愿意帮衬一把。”
这就是为何陆景麟要把方证也拉来的原因了:别的人都各有各的顾虑,但方证肯定会同意这事儿,因为这对他少林最有好处!
毕竟五岳剑派合并成个五岳派他都不怎么放心,何况本就是庞然大物的日月神教呢?而且他干这事儿理由也好找,毕竟慈悲为怀,见不得江湖上血雨腥风嘛!
听得方证的话后向问天立刻就想满口答应,待得将人救出来再说,可任盈盈却有些为难道:“这……方证大师,我爹他向来很少听人劝……”
任盈盈比向问天脑子清楚些,她是不敢和陆景麟玩虚的——毕竟这人无法无天的,不定真给他爹按地上摩擦呢?
陆景麟闻言笑嘻嘻道:“那要不我去劝劝你爹?我这儿有一手生死符,种下之后人倒是不会死,就是会生不如此,定期需要解药,所以到时候你爹不听话你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