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情下楼去招呼了侍女给她准备出行的东西后,没多久却又跑上楼亲手替陆景麟上了茶,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帮我们?”
“帮你们?”陆景麟闻言仿佛是被逗乐了:“你是从什么时候产生了我要帮你们的错觉?”
欧阳情愣住了:“可……可是你说你对我们没有恶感……”
“没有恶感不能说明我对你们就有好感。你们似乎都认为我和陆小凤一样挺爱管闲事,对吧?”陆景麟喝了口茶,而后继续道:“可实话说吧,我一个普通百姓其实本就懒得管江湖上的破事儿,除非事情到了我跟前,又或者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有趣的人才会出手。”
欧阳情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原来是这样……”
陆景麟嬉笑道:“当然是这样。江湖人多半无趣,江湖组织也多半无趣,如你们这等宛若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地下组织尤其无趣,所以我没遇上的时候一向是置之不理的,这就是既无好感又无恶感的理由,所以我怎可能帮你们?”
欧阳情貌似是想对‘地沟老鼠’这个评价抗议,但想想贞操危机后就只能忍了。
“而且事实上我说的是之前没有恶感,而非现在没有恶感。”陆景麟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因为你们得罪了我至少三次。”
“怎么可能!”欧阳情惊叫道:“大姐每年都会更新一份江湖上决不能招惹的人的名单,今年的第一位就是你,所以今日你说出身份后我……我才不敢反抗你的!”
“那我是不是该夸公孙兰很聪明呢?”陆景麟眯着眼看着她,乐呵道:“可实际上,你们确实得罪了我三次啊。”
欧阳情皱眉道:“哪三次?”
“首先,上官飞燕是你们的人对吧?”陆景麟戏谑道:“她和霍休算计我去杀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事情想必你们很清楚,而公孙兰得出我不能招惹的结论大体上就是跟这儿来的,因为我不但抓了霍休,还以一己之力灭了五百名青衣楼的好手,是也不是?”
欧阳情恍惚着点点头——她不敢否认,因为面前这人她真的惹不起。
“其次,霍休的财产和青衣楼是我的战利品,我把这些都塞给了上官雪儿。”陆景麟眯着眼道:“可是前两天我收到了上官雪儿的消息说,霍休那边榨不出钱了,而且青衣楼貌似也被别人打散了,而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儿是公孙兰的手笔吧?”
欧阳情的表情惊悚起来:“不……不是……”
她知道的其实不多,但明白这事儿好像是公孙兰经手过一道,所以这件事理论上还真算是得罪了陆景麟。
一开始陆景麟还真没想起来这茬,他原本还觉得是上官雪儿管得好,所以后来青衣楼才没了消息。可和陆小凤出发那天他恰好收到了上官雪儿的信,看完后才想起原着里是公孙兰最后坑了霍休一道,而且她还说过霍休的财产被人收走了,根据线索看貌似是白袜子组织……
所以才说这等阴沟里的老鼠们是真的讨厌,没跳出来的时候甚至找都没地儿找去,而且原着里也交代的不尽不实的,就很干。
“我不管你们身后是不是还有个组织,但我的战利品,岂能容他人染指?”陆景麟继续道:“那笔钱是我送给那小丫头养男人的,你们怎么好意思拿走?”
欧阳情闻言直接不知道说啥好了。
那可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都肝颤的财产啊,你陆公子视钱财如粪土倒罢了,世上总有你这样的人,可你居然将之送给一个小女孩去养他那堪称巨富的情郎?
怎么想的啊!
在欧阳情的无语中又听陆景麟继续道:“其三就是今日了,我好容易来次青楼,还花了大笔的银子,结果你不但想糊弄我,而且还没让我办成事儿,最后甚至骂我混蛋!”
“我……”欧阳情又想哭了:“这……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
她很想说明明是你连流程都不肯走,但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生怕来个第四次得罪,届时这混蛋可不知又会犯什么病呢!
“总之有这三笔账,你觉得我是得多以德报怨才会帮你们?”陆景麟嗤笑道:“我是冤大头么?”
欧阳情怯懦道:“那……那你为何要找大姐?”
“因为绣花大盗也得罪我了,他抢了阎铁珊送给我的银子。”陆景麟冷哼道:“这一个两个的好像都觉得我脾气很好,那我不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而今找公孙兰是因为这蠢货只怕现在都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所以我打算平衡一下你们两边的信息,然后你们就给我表演一出狗咬狗吧。”
说到这儿陆景麟忽然伸手捏住了欧阳情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威胁道:“姑且先提醒你一下,这事儿对于你们还算是挺有利,这总比不清不楚的被人算计好吧?而且我还知道你们组织有人恰恰是绣花大盗的姘头,这事儿我也会告诉公孙兰以保证她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但是作为你今日得罪我的惩罚,你不许参与这事儿,并且不许将我今日告诉你的这些告知公孙兰。”
欧阳情吓得有点哆嗦:“你……你这又是何苦?我……我可以补偿你的……”
“没心情了。”陆景麟笑嘻嘻的说道:“若是公孙兰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