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国京都——太子府
由于宫战作的几首诗都是顶尖,所以接下来诗会无人再为难她。她也乐个清净,独自喝酒。
李君豪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宫战,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有太多话想要说,已经等不及了,这五年来他身边虽然有很多人,可依旧孤单,心里话从来不敢跟人说起,感觉这个世界中他始终独自一人,这回遇到敢说话的人了。
傍晚时分,诗会可算结束了,宾客相继离去。
宇文霆跟宫战一同出门,知道宫战要走了,内心是有点不舍,但理智告诉他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将来:“战战,你…路上小心,走的时候本王就不送了。”
“怎么敢劳烦王爷相送,今日见过,走时我也就不去使臣馆了,王爷也多多珍重,我们后会有期”宫战拱手。
“后会有期”宇文霆轻声回道,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真的要走啊?”邵瑾瑜多少有点不懂:“你…真的不要归墟之草了?”
“要,但不要你们太子殿下这颗,因为不想被人牵制,以后慢慢再找”宫战回道。
“那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是我阳寿已尽,不会怨天尤人,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自己的使命,足够了”宫战说的很轻描淡写。
“使命?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杀完所有仇人?”邵瑾瑜问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殿下,多谢这几日的照顾,今日就此别过”宫战拱手行礼后转身上了马车。
邵瑾瑜站在门口,一直目视马车离去:“蒙恩,你说…她怎么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心里只有仇恨,连自己命都不要了,本宫这么关心她,她却没有丝毫动容,一点都不想借助本宫的势力做点什么。”
“殿下,她若想要借助男人做事,早就跟独孤程合作了,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蒙恩说道。
“那…独孤爵呢?她拒绝所有示好的男人,是不是因为独孤爵?寒梅这个人本宫有耳闻,他原先是个江湖人,六年前才跟的独孤爵,骁勇善战,今天…他为何跟在宫战身边?”邵瑾瑜发问。
“这个…他说认识傅俊奕,以前也是江湖人,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江湖朋友?”蒙恩说道。
“你长脑子了吗?”蒙善不同意:“寒梅不会无缘无故来京都的,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走,让人盯紧这个寒梅”邵瑾瑜说着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太子府可算清静了,邵天佑品着茶:“宫战这个女人,沈相如何看?”
沈辞海看着手中下人抄写的诗缓缓开口:“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句句经典啊!这几首诗都不错,一女子能有如此才学,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少有人得沈相一句夸赞。”
“殿下,宫战是位奇女子,她文武双全、心狠手辣,也称得上足智多谋,手中又有天下最恐怖的刺杀组织,将来她嫁了谁,谁就会得一有力臂膀,胜过一支全副武装的大军”沈辞海不紧不慢道。
“沈相的意思是…?”
“这样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沈辞海没说下去。
邵天佑明白他的意思:“杀?不可不可,绝对不可,她若真是个普通百姓,我们悄悄动手除掉,但…她是独孤爵未过门的王妃,之前本宫觉得这就是人乱传的,今日独孤爵的卫队长寒梅亲自跟随保护,这就说明他们关系匪浅,一旦我们先动手,独孤爵势必抓住机会,迅速出兵,虽说明年开战,可如今寒冬腊月快到了,我们…没准备好呢,凌霄国三十万铁骑就在边境。”
“殿下…”
“沈相,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今日说了,九月十五有事,你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你的女婿,让他提前准备,朝廷是不可以参与江湖斗争,沈相应该明白”邵天佑打断了沈辞海的话。
“是,老臣明白,可…”
“沈相,当年相隔万里之遥,你的女婿钱茂延却要去参与乌蒙灵谷屠杀,本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报应不爽”邵天佑说道。
“是,殿下说的是,老臣惭愧。”
“听说她来京都路上救了你的外甥女?这也算是恩情一件。”
“她是不知道清瑶的身份。”
邵天佑点点头,不再说话,沈辞海也无心再谈什么,起身拱手离去。
“殿下”沈辞海刚走,后门就进来一位四十几岁,手持羽扇的男子。
“尚先生请坐”邵天佑恭敬道。
尚贤跪坐到沈辞海刚刚的位置:“殿下刚刚做的很对,目前我们没做好准备,根本不适合开战。”
“沈相是想借助本宫来替他的女婿除掉宫战”邵天佑说道。
“对,这几天老夫明里暗里调查,发现了一件事,宫战到底为何而来?要说杀钱茂延,根本无需来京都,今日看到寒梅,算是解答了,她有可能就是来替独孤爵探虚实的,那么既然她敢来,就一定有完全准备,我们一但动手,那就中了人家的圈套,到时您没有得力干将,王上一定会让邵瑾瑜带兵对抗,那么…兵权就给人家了”尚贤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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