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国——凤鸣城——广寒宫
季冬除夜接新年,帝子王孙捧御筵。大殿内,摆放着一张张镶金嵌玉的桌子,上面铺满了精美的瓷器和珍稀的食材。各种灯笼蜡烛,将殿内照耀的灯火通明,丝竹声声声入耳,十几个舞女翩翩起舞。
宫战坐在龙椅,两边分别是所有能参加家宴的人。
宫战举杯:“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本君感谢众位这一年的尽忠职守。”
“谢君上”众人举杯。
“今日家宴,各位可随意,无需拘束。”
“是”
歌舞升平过半后,宫战就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回了瑶光殿,拿着酒壶靠在门框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心里想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感觉自己每天都是忙忙碌碌,从未放空大脑休息几日,好累好累,如今越来越压力大了,都不敢想,一个大国需要自己治理啊!好在身边的文臣武将都很忠心,有了他们的相助,自己才能稳坐龙椅。
“君上”窦烁月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师兄”宫战有点醉了:“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喝多了,属下不放心您,所以过来看看”窦烁月边说边给宫战紧了紧披风:“外面冷,要不进屋去?”
宫战摇摇头:“师兄,我们上屋顶,看看星星如何?”
窦烁月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将宫战披风的帽子给她戴起来,而后搂着她的腰,飞上屋顶,两人坐在屋顶的雪上面看着灯火通明的广寒宫。
“师兄,记得小时候,我轻功不好,每当夜晚,都会拉着你,让你抱我飞上最高的树枝,然后一起坐下看月亮,看星星,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苦”宫战又喝几口酒。
“是啊!那个时候也很美好”窦烁月有点怀念了,那时的师妹天天黏着他,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师兄”宫战搂住窦烁月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师兄,有时候我真的好累,好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窦烁月转头看着宫战:“属下的肩膀永远是您的,您想什么时候靠都可以。”
“谢谢师兄,师兄,你知道吗?师父曾经给我选过夫君,你知道是谁吗?”
“是…是谁?”窦烁月其实早就知道。
“就是你啊!”宫战苦涩一笑:“那日在阁楼跟独孤爵的事,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可木已成舟,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我如今也就破罐破摔了。”
“您看不上属下?”窦烁月鼓起勇气问。
“不”宫战否定了:“是我配不上师兄你了,我原以为独孤爵会陪我走完一生,可…天不遂人愿,等再回头时,已经狼藉一片,师兄你应该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夫人相伴一生,而不是残花败柳。”
“胡说什么?”窦烁月立马不悦:“君上,您只需记住一句话,不管您什么时候回头,属下永远都会在身后等着您,只要您一句话,属下求之不得…”窦烁月突然发现宫战已经睡着了,很是无奈,自己的最后几句话她到底听没听到啊?
“干嘛呢?这么冷的天,快下来”傅俊奕院中喊道。
“君上?”窦烁月轻声唤了句,发现宫战已经醉过去了,便将人抱起,飞落下来。
“醉了啊?快抱进去暖着”傅俊奕赶紧开门。
宫战被放在了她的床上,百灵赶紧过来宽衣。
傅俊奕看着窦烁月:“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在状态?”
窦烁月转头看着熟睡的人:“百灵,照顾好君上,有事立刻说。”
“是”
“你跟我来”窦烁月拉着傅俊奕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他的惊鸿殿。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傅俊奕坐下自顾自的倒茶喝,他今晚酒也没少喝。
窦烁月纠结了半天,终于将宫战刚刚在屋顶的话说给傅俊奕听了。
“真的假的,她真这么说?”傅俊奕听后很吃惊。
“俊奕,我…我不太懂,她是不是喝醉了才说的,你说…”
“师兄,酒后吐真言,如果君上真的这么说了,那你就放开了去追啊!告诉你个秘密,别看墨竹夜夜在君上房间,他俩什么事都没有,跟杨丞那就更扯了,所以…你介意独孤爵和师妹有过一次不?”
“怎么可能介意”窦烁月直接否定:“那墨竹天天晚上…”
“我也很奇怪,君上说墨竹对他有用,可我一直找不到哪里用?师弟我给你保证,师妹除了跟独孤爵那一次,和其他人绝对清清白白,不过…”傅俊奕故意说一半。
“不过什么?”
“师兄,你要是再不表现,或者做点什么,君上跟墨竹就成真了”傅俊很肯定。
“不行”窦烁月直接站起来了。
“那你就赶紧行动啊!”
“我…”窦烁月又坐下了:“我该怎么做?”
“师兄,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堵墙,如今君上在追墨竹,他们之间隔层纱,而你要追君上,你们之间一堵墙,所以你得快,不然等他俩把纱捅破了,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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