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林照夏和赵广渊回到府里。惠妃娘娘说想广济了,没让他一起跟着回来。
回到主院,夫妻二人略略收拾,挥退了伺候的人,回到现代。长至正等在屋里,见爹娘出现高兴地迎了上来。
“爹,娘,宫宴好不好玩?”
“没啥好玩,人多,应酬着累。”是真的累,在女人堆里打转,林照夏是一刻都没敢放松,就怕稍不留心掉坑里。
赵广渊好笑地看着她,“你今天婉拒了德妃,又让苏妙云吃了瘪,还让孙姑娘绝了心思,为夫看你乐在其中啊。”
林照夏瞪他,“那我都是为了谁。这些人哪个不是跟你有关。”
“是是,都是为夫,为夫在这里谢过娘子,替为夫分忧。”
哼,林照夏哼了声,让长至看着直乐。
他好多同学父母都离异了,有些跟着继父继母,有些跟着爷奶外公外婆,有些跟着离异的父母单过,他好幸福,父母恩爱,而且都疼他。
“娘,明天你们可不可以来接我?”他想去大齐。
“好。”林照夏应声。
这两天忙,都没把长至接过去住。这个时空门除了赵广渊能自由来去,林照夏和长至都得要赵广渊带着,充当媒介才能通过。两人一直没闹明白这个中缘故。
林照夏在自个屋里转了转,现代的家,以后她和赵广渊怕是不能常回来了。王府主院虽说围得跟铁桶一样,但到处都有眼睛,他们要是凭白消失,怕是无法自圆其说。就是主院后头安置长至的院子,时间长了怕是也会有人怀疑,搞不好以为越王府
长久下来也不是个事。
只是现在赵广渊觉得长至有必要学习现代的知识,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并不想让他现在长留在大齐。而他们俩现在想长时间离开大齐京城也不合适。
好在时空门现在开在主院的内室,还能避着人一些。每天也能与儿子见上一面。
林照夏照例查看手机里的电话和信息,处理一些事情。赵广渊查看儿子的功课,再与吕善长沟通一番。
次日凌晨,赵广渊抱着熟睡的林照夏又回到主院。见林照夏没醒,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在外梳洗了一番,穿上朝服上朝去了。
仲秋后的第一个朝会,不知是昨晚大家过得都太欢乐还是怎样,早朝大伙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朝中也没有大事要决议,也没有吵得面红耳赤的场面了,估计都盼着早早散朝。
司殿太监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伙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就盼着退朝了。结果,越王出列,“儿臣有本启奏。”
至正帝愣了愣,估计昨晚也是没睡好,淡淡地扫了殿中的越王一眼,“你有何奏?”
“启奏陛下,仲秋过后,北地秋收马上开始,今年皇庄的秋收,儿臣想派司农司的官员去监收。”
呦,这越王还真对司农司的差事上心了?
当初不过是无处安置越王,才把他支去司农司,怎么越王还把司农司当家了,秋收还派人去监收?
皇庄粮食减产还能担责不成?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至正帝也提了提精神,“为何派司农司官员去监收?”
“回陛下,今夏沿州等地受灾,户部调拨赈灾粮,才发现各地粮仓储粮连五成都达不到,若按丰年,各地太平仓至少储粮应达八成以上,可见各地储粮不足。”
至正帝想起今夏沿州附近州府,粮仓储粮连三四成都达不到,又坐直了些,“你有何策?”
“回父皇,若是丰年储粮连一半都不足,那若遇上灾年,恐怕要动用到京城附近的太平仓,到时只怕要出大乱子。儿臣既在司农司任职,思虑天下百姓口粮一事,自当上心。儿臣翻阅农书,对地里丰产增产一事,略有心得,故想看看皇庄今秋粮食收获情况,再做分析。”
嗯,至正帝不由得点头称许。
天下臣子,若都对差事如此上心,以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去办差,何愁皇朝不太平。
齐亲王蒋项等人,也都面露赞许。
其余大臣没想到一大早越王会提这个事,想到当初把越王支去司农司,他们都没有出声反对,而越王不但不计较,还把司农司的差事当做正经差事来做,还说常忧天下百姓的口粮,众人不由得对越王刮目相看。
太子和秦王是觉得一大早越王夺得了皇上的注意,二人心有不快,但越王只是想派司农司的官员去监收,也碍不着他们什么事,现在也猜不到越王后续想做什么,便也没出声。
于是心情甚好的皇上,便很爽快地准了。还说京郊附近的皇庄都由越王负责。
“谢陛下。”赵广渊谢恩。
散朝后,蒋项,齐亲王和赵文渊走在一块,两人悄声问他:“怎地忽然要派官员去监收了?可是看出什么了?”
难道皇庄今年要减产?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并不是。是秋收后,想在地里试种一季庄稼,所以想派人去看看今秋的收成情况,再做些记录。”
“冬天再种一季庄稼?能有收成?”
“自是不能。只是想为明年做些准备。”事情还没做,能否做成,赵广渊心里也没底,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