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就是霍尘绝在兰国的主治医生。
谢晚正了正神色,微笑着朝史密斯伸出手,“您好,史密斯医生。”
史密斯看着谢晚的眼中有几分好奇,“你好,美丽的谢小姐。”说着,他猝不及防地抬起谢晚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
谢晚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惊得一下子抽回了手,导致史密斯还保留着原来的姿势,微弯着腰,低着头,结果谢晚突如其来的一下,把众人都搞蒙了。
谢晚后知后觉,这好像是兰国的见面礼仪!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偏偏一旁站着的程雅这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如针刺般,搞得谢晚十分窘迫。
谢晚脸上一阵发热,连忙朝史密斯道歉,“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呢,身边的霍尘绝突然沉着脸一把抓起谢晚那只被史密斯摸过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她的手背,似乎在擦史密斯的口水……
这这这——
看着霍尘绝这波骚操作,陆明凤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脸上一阵发烫!
啊啊啊,她都替小表哥感到丢人!
这不是明摆着打人家史密斯医生的脸嘛!
谢晚连忙一把按住霍尘绝的手,脸蛋瞬间红成了大苹果,“你干什么!”
看着霍尘绝这个动作,史密斯不仅不尴尬,反而哈哈大笑,跟身边的顾难对视了一眼,又揶揄了一下霍尘绝,“你们那边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难,这是不是叫‘打翻醋坛子’?”
“可不是。”顾难也笑。
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又活络起来了。
程雅气得脸色铁青。
陆明凤伸手挠挠头,看了一眼霍尘绝,又看了一眼谢晚,红着脸跟着傻笑。
偏偏霍尘绝还一本正经地比起手语,埋怨起了史密斯,“我媳妇是东方人,不习惯你们兰国的礼仪,以后,请跟她行握手礼!”
谢晚看懂了他的手语,简直想找了个地缝钻进去了,咬牙喊了他一声,“霍尘绝!”
霍尘绝抿了抿唇。
反倒是史密斯伸手拍了拍霍尘绝的肩膀,笑得厉害,“好好好,听你的。”
一行人有说有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倒是站在人群之外的宋美玲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看向谢晚的目光,透着些许复杂。
她是长辈,只能出来打圆场,“尘绝,跟光站着了,快跟史密斯医生进去坐。”
有了宋美玲的提醒,一行人才往屋里走。
史密斯今天只是先过来跟霍尘绝见一面,再和顾难商定一下治疗方案,具体的治疗,却是从明天才正式开始。
才坐下没一会儿,史密斯就将霍尘绝带走了,开始治疗前,还是要过问一下他的病情。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史密斯今天见到霍尘绝就一直在观察他,他看起来情绪挺稳定,但是今早看了顾难给的霍尘绝这段时间的病历,又实在是有些凶险。
霍尘绝脸色微沉,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好半晌才抬起手比起手语,“我在用力控制,可是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听他这么说,史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慢慢来,你小时候就做得很好,没理由长大了,这点小事做不好。”
见霍尘绝不愿意多谈,史密斯就岔开话题,有点拉家常的意思了,“我原以为你跟阿雅能凑一对,没想到你回国后,娶了这位谢小姐。”
一谈到谢晚,霍尘绝眸光闪了闪,飞快地比着手语,“她很好的,相信您会喜欢她的。”
史密斯一直在留意着他,见他一谈到谢晚,紧绷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了,心中沉吟片刻,有了一点底。
史密斯笑着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霍尘绝就像一个得到了好玩具,急于摊开手掌向家长展示的小朋友,眼睛都有了光。
史密斯今天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他一走,谢晚才知道顾难后天也要回国了。
顾难到兰国来,就是交接一下霍尘绝的病情的,他本人在国内的医院还要坐诊,并不能长期呆在霍尘绝的身边。
为什么后天走?因为明天霍尘绝这边开始治疗,要给霍尘绝做一个初步的心理评估。
第二天不仅史密斯来了,还有史密斯的助理、以及两位兰国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霍尘绝跟着他们在用来治疗的房间,呆了很久。
谢晚、宋美玲、程雅和陆明凤也是早早就起来了,大家都很重视,看着霍尘绝进去,连陆明凤这个最没心没肺的都开始紧张了。
宋美玲眼睛紧紧盯着房间的门,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手指绞得微微发了白。
程雅亦沉默起来。
谢晚和她们坐在一起,连呼吸也不敢怎么用力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样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的,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谢晚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反胃。
她伸手轻轻捂住了口鼻,自以为能将这一阵子的反胃压下去,可是连吞了几下口水,那股恶心还是没能压下去,甚至胃里反酸,因着早上喝了的牛奶,此时一股牛奶味涌了上来。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