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裴迩府里昨夜进了刺客,赵家人一大早就过来了,不过因为赵声声一直没醒呆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裴迩派人将赵声声醒来的消息通知给了他们。
赵家很快就赶过来了,拉着赵声声好一通慰问,什么补身体的药也拿了一堆过来。
赵母拉着赵声声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些杀千刀的刺客哟!要是你出了什么好歹,娘还怎么活啊!?”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莫哭了啊 。”赵母泪点低,赵声声最怕就是看到她掉眼泪了。
“好好好,娘不哭了。”赵母抹抹眼泪又问,“你身上可有受伤?”
“没有受伤,夫君回来的及时,刺客还没来得及动手。”赵声声不想让赵母再担心,因此说了谎。
“那就好,娘听到你们这边进了刺客,真真把我吓坏了!”
赵父则是和裴迩去了书房详谈这次刺杀的事。
“这次刺杀的人你可知是哪方派来的?”
“是罗家。”裴迩给赵父斟了一杯茶,继续说,“罗家发觉我在查他们了。”
这次的刺杀是给他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是裴迩怎么可能会这样被吓退,他与不只有昨晚刺杀赵声声的仇,还有……杀害他父母之仇。
他与罗家隔着血海深仇,罗家一日不除,裴迩便一日不会放弃。
“罗正徽这个老匹夫,敢动我的女儿!”赵父冷笑一声,他对裴迩说,“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说。”
就算现在不能扳倒罗家也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两人在书房里密谋了许久。
……
是夜。
昏暗的地牢里,十字木架上用铁链锁着一个浑身没一处好肉、气息奄奄的黑衣男人。
“吱呀。”
地牢大门被打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十字木架上的男人费力睁开眼,看到来人是谁后瞳孔一缩,眼中浮现出惊恐。
“我招、我、我都招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男人祈求着,满脸血污的脸仔细看似乎与安才还有几分相似。
是了,这就是昨晚冒冲安才差点要将赵声声刺死的那个刺客。
他长的与安才有几分相似,昨夜狂风骤雨,加之情况危急赵声声没看出他不是安才,差点儿就让他得手了。
裴迩走近,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眼中一片冰冷:“要痛快?”
他看向一旁放着的刑具,白皙修长的手一一抚过那些看着便十分让人害怕的刑具。
最终拿起了一根细细的钢针,他笑着看向男人问:“这个怎么样?一点一点从你的指甲中插进去,话说十指连心,想必一定能够让你痛快吧?”
男人挣扎,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让我死吧……”
“来人,按住他的手。”裴迩听着他的哀求不为所动,冷冷地吩咐道。
男人两只手被锁在木架上,十根手指又红又肿,看着便让人觉得疼。
“啊——”
细细的钢针一点一点被扎进指甲里,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血雾在指甲里崩散开,像一朵朵血腥的花儿。
直至他十根手指都指甲里都插上了一根钢针裴迩才停下手。
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这就不行了?”裴迩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那里还有他昨晚射出的箭留下的伤口。
他拿起一杯浓盐水,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自问自答:“知道这是什么吗?浓盐水。”
他将杯子移到他右手手腕上方,一边说一边倒:“昨晚就是这只手要刺杀我夫人的是吧?”
“不、不要……”
浓盐水倒下去,男人立即爆发出一直哀嚎:“呃啊啊——”
“嘀嗒,嘀嗒。”
盐水滴落在地上,伴随着裴迩好听的声音响起,他蹙起眉道:“太吵了,别惊扰了夫人,把嘴堵上。”
不知哪里找来的肮脏破布被塞进了男人嘴里,裴迩放下杯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说:“安才,把人给我照顾好了,别让他那么容易死了。”
“好的,主子。”
裴迩从地牢离开后,又在花园吹了吹风,把身上的血腥味给吹散了才转身回房。
两人的房间昨晚死了个刺客在里面,赵声声不想住那间房了便搬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里住。
他回去的时间久了一点,赵声声可能是昨晚被吓得了他一回来就抱住他,抱怨道:“你去哪里了?怎如此久才回来?”
“梁世子派人来找我要一本书,许久没看了,便找了一会儿费了些时间,让夫人等急了,是我的不对。”裴迩摸了摸她披散在身后的发丝说。
“你还没有沐浴吧?我让人烧了水,沐浴完早点休息。”赵声声仰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声音带上了不自知的疼惜,“你看你眼下都青黑了。”
裴迩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放举到唇边吻了吻:“夫人是在关心我吗?”
赵声声抿了抿唇,想把手抽出来,懊恼地道:“没有,谁关心你了。”
裴迩放开她,笑的有些无奈:“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