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老了不得不服这个劲儿。”陈老被叶千宁搀着走:“要不是这丫头,老夫骨头都得散架了。”
连日坐车饶是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上了年纪也不行了。
若当初他自己先行,他这身子骨怕是走半年都如不了京城,不服老不行了。
叶千宁搀扶着陈老路过裕盛佑的时候,眯着眸子冲他笑了笑:“感谢贵客的金存票。”
裕盛佑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闻言面上一阵扭曲,难受极了,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下楼。
“三王爷。”
桑衍走过他之时被他拽住。
“世子有事?”
“他们是何人?”裕盛佑问。
“陈老是娄山学宫的院长,此次来京是主持娄山十五年一次的祭司大典。”
“你们是要今日入城?”
“恩。”
裕盛佑得到确定,神色更加扭曲了,那表情比吃了屎还扭曲。
“车子都等了很久了,世子改日在说,本王先行一步了。”桑衍拱手。
裕盛佑松开手,面容扭曲之后便是恼怒,该死的,竟然被她们给骗了。
本就要离走,还坑了他那么多金存票。
“世……世子。”
人都走了,一行随从才跟上来。
“滚滚滚,一个两个看起来娘们叽叽。”裕盛佑转身抬脚踹想其中一个。
七八个随从站的比较密集,一个被踹朝着后方倒去,后方的人下意识的去扶,也不知谁没站稳,跌装之后,像是叠罗汉一样倒了一地。
这一幕都给裕盛佑气笑了。
他可真有本事,一脚踹翻了七八个——!
“哎吆……”
随之疼呼声便传来了过来。
裕盛佑气的够呛,上前对着地上的人又踹了几脚:“滚,都给本世子滚,要你们何用。”
一想到刚刚那些人的护卫,再看自家的,畏畏缩缩烂泥扶不上墙,一群酒囊饭蛋。
“世子,怎么发这么大火气。”老管家走上楼。
“裕伯将这些人统统送回去发卖,本世子身边只留功夫强的。”
“世子你可算想明白了,这些个奴才除了阿谀奉承一点用都没有,王爷早就和世子说了。”裕伯欣慰啊。
“世子饶命,世子……”
“都待下去。”
裕盛佑出了丑一点不留情,想到被坑了那么多金存票,心里就卡着一口气:“走,入京城。”
“世子不是说要在四方镇休息一晚吗?”
裕伯车马都安顿好了,才上楼就要走?
“现在就入京城。”
裕盛佑咬牙切齿朝着楼下走,很明显那群人有意坑他,他是钱多,但也不是冤大头。
……——
裕盛佑的目光触及到女子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寒意,瞳孔内的眸子稍稍移动,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面上刀疤骇人的男子。
向明侯黑衣长衫,整个人泛着压抑又沉闷的杀气,四方山,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
他们坐在窗边,转头就能看到那座高山,十年了当年几乎被烧光的大山又生长起来了,生命力很强,可向明侯坐在这里有种想要夷平了它。
顾朔,千帆寂当年都是才山上九死一生不说,还在这里失去了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
向明侯所带的人都是当年将军府的随行之人,对于当年之事了如指掌,大小姐当年就是在四方山身陨。
他们还记得主子当年的疯魔。
如今坐在这里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偏偏有些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撞上来。
每个人心中有压抑着什么,这个时候痛痛快快找个人打一架,比什么都解气,所以看到挑衅之人,眼底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裕盛佑浑身打了个冷战,手慢慢扶着栏杆,张了张嘴没敢说出一句话。
不好惹,饶是他是藩王世子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有些胆颤,心中生怕对方会扑上来……
“北黎富裕的人就是多,罗文去拿钱财。”叶千宁站起身:“拿了钱咱们走。”
“是。”
罗文提着佩剑一脸杀气腾腾的走过去。
裕盛佑下意识的退了一个台阶,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着后方的随从招呼。
随从也没见过这等杀气凌厉的场面,怕的要死也不得不侧身走上台阶,挡在自家主子面前。
“你……我家主子可是藩王世子,你们若是敢……”
罗文几步跨到他们面前,伸出手。
随行站在前面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觉得有种气息压顶都感觉,上身不自觉的后仰几分。
裕盛佑从怀中掏出金存票,数都没数全部递过去。
罗文接过,转身就走。
主打一个你全给,我全要。
裕盛佑见对方走的利落,心中不免觉得有钱的确好,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还不是要为了钱折腰。
想到此,财大气粗劲儿上来了,让他稍稍恢复了几分气焰。
“大小姐。”罗文递过去。
叶千宁拿在手中,翻看几下都是金存票,这一叠换成银子少说也得上千万了。
揣着这么多银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