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剑宗宗主的情绪在印征长老一则更比一则强的重磅消息下,可谓是大起大落。
他一双不算大的小眼睛瞪到了平生最大,紧紧盯着印征长老那张滴着灵茶水的脸。
印征长老:“……”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又迅速捻了个清身诀,在太玄剑宗宗主一再的眼神催促下,又重复了一遍:
“谢祈,玄清的那个关门小弟子谢祈,他其实是魔尊祈樾。”
轰——
太玄剑宗宗主感觉迎面一颗神阶灵爆弹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震得他脑子都转不过来弯了。
他嘴唇微颤:“就是那個…上次在百魔窟见到的看起来似乎是在骂我们的那位?”
印征长老艰涩点了一下头:“正是。”
太玄剑宗宗主:“……”
百年前新上任的那位魔域的魔尊,乃三界最为神秘的一位。
传闻他修为实力为三界至尊,常年深居简出。
除了魔域几个位高权重者,其余人很难见到他一面。
就连他们修真界,也只有他们四大宗门的宗主和几个宗门里的重要长老,同那位魔尊有过非常浅薄的几面之缘。
每一次还都被对方的威压震到不敢开口说话。
他一直以为这些年,魔尊就一直待在魔域里,没有出来过。
没成想……
人家不仅一直在外面。
还潜伏在他们宗门里当弟子。
当弟子就算了。
他还当得如此风生水起,险些在修真界大比的个人赛中拿了头筹。
这期间,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并拆穿他的真实面目!
这……
这………
太玄剑宗宗主缓了好长时间才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印征长老:“……他自己暴露的。”
他将当时江言鹿消失,祈樾突然出现,没过多久,他们二人又一同出现,祈樾不屑于跟魔修为伍,主动说出自己是魔尊的事情,简单同太玄剑宗宗主说了一下。
太玄剑宗宗主一时不知道究竟是魔尊太过强大,伪装太厉害,还是他们修真界太弱。
这么久竟什么都没有发现。
若不是人家自己暴露,他们可能至今还会被瞒在鼓里。
他慢吞吞坐回到靠背椅上,张了张口,又闭了起来。
一时间思绪万千。
印征长老主动开口问道:“宗主,魔尊祈樾的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太玄剑宗宗主默了一会儿,决定召开长老会议,听一下各位长老的想法。
-
太玄剑宗议会堂。
这个时辰,从凤岐山出来的长老们基本上都已经回到了宗门。
一群人聚集在议会堂的长圆桌前,包括几位担任宗门客卿长老的真君。
“你们想动我徒弟?”
太玄剑宗宗主的话才刚说完,玄清真君那个暴脾气就直接拍案而起。
“就算祈樾而今成了魔尊,那他在老夫这里,也是老夫的宝贝徒弟,你们若是想要动他,老夫第一个不同意!”
太玄剑宗宗主知晓他的脾性,倒也没生气:
“这不是还在商量要如何处理此事吗?你若是有想法,自然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
其他几位没有前往凤岐山的长老,也附和开口:
“是啊是啊,我们也没说要对魔尊动手,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能找魔尊要个说法,毕竟他在咱们宗门里潜伏了这么些年岁,保不齐是想带走咱们修真界的机密。”
“动手?”玄清真君觉得他们在宗门待久了,没有去外面开开眼界,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咱们一屋子人加起来,都不够祈樾一巴掌拍的,你竟还想跟他动手?”
印征长老也算是知晓了祈樾的脾气。
不管是从客观角度来讲,还是从他私心出发。
他认为两种方案都不太可行。
祈樾眼中只有两种人,江言鹿和江言鹿以外的人。
“且不说我们去找祈樾讨要说法,他会不会搭理我们,就说他在宗门期间,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宗门亦或者是对我们太玄剑宗乃至修真界有损的事。”
“而且……”印征长老的思想逐渐鹿化,“凭借他的修为和实力,若是想要拿走修真界的机密,直接来取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从宗门弟子做起?”
印征长老的一番话,令在座一众长老陷入思索。
一群人或捋胡须,或凝眉摩挲下巴。
而后轻“嘶”一声,互相看看对方。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
祈樾若是真的对他们修真界的机密感兴趣,大可以直接攻进修真界,还省事省力。
不比自降身份潜伏在宗门,当一个小弟子要强上万倍啊。
太玄剑宗宗主也是如此想的,但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之处:“那他为何来我们宗门当小弟子?”
总不能是闲的没事干吧?
他们魔域如此清闲吗?
没有公务吗?
他们宗门自从成了四大宗门之首,他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事,虽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推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