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镯中还放着不少备用的长剑亦或者是短剑,皆是她从各个秘境中寻到的。
虽说比不上她的九天剑,但也同样能担得起“宝剑”一称。
她话音落罢,再度将魔主刚长出来的那只手砍断。
疼痛再次排山倒海压来。
魔主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张脸白的惨不忍睹。
他只知道江言鹿不是好惹的,但从来没想过她竟如此狠绝!
他可以肯定,他这只手再长出来的时候,仍旧会被江言鹿毫不犹豫地砍掉。
这种疼痛他不想再经受第三次。
在对方再一次举剑的刹那,魔主当机立断丢掉一身傲骨,大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都待在什么地方。”
他语速极快,生怕说晚了一步,江言鹿的剑就又落了下来。
听到魔主的回答,江言鹿停了手。
魔主松了口气,赶忙继续道:
“先生从未告诉我们他住在何处,我们也没有问过,若是有事要说,他自会联络我们,我们也会在特定的地点同他碰面。”
江言鹿问道:“你知道如何联络他?”
魔主点头:“知道。”
他眼珠子一转,心思便又活络起来:“我替你联络先生,你们就放我离开!”
邪魔的人性本就不多,而且大都建立在利益或者是威慑下。
说白了,他跟暨朝之间也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
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刚认识没多久的暨朝,搭上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搭上自己的性命。
方才同江言鹿唱反调,也纯粹是自己咽不下那口被打的恶气。
但现在不是恶气不恶气的问题了,是他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若是出卖暨朝,能换来他的平安。
他有什么可犹豫的?
祈樾听他开始没脸没皮提条件,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瞬间荡然无存。
“鹿鹿,”他看向江言鹿,“我先前教你从识海中抽离记忆的术法,你可还记得?”
江言鹿点头:“自然记得。”
不过这术法会损害对方的识海,是以她虽学会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进行实践。
江言鹿瞬间明白了祈樾在这时提起这个术法的意图。
她跃跃欲试:“我试试。”
玄清真君在这里受了如此多的苦,险些将命搭上。
她作为玄清真君的弟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这座白沙宫殿的掌管者?
杀是自然要杀的。
只是还没问完话罢了。
江言鹿回忆了一番那术法,继而抬手掐诀,在魔主惊悚的目光下,将指尖上的金紫色光芒打入他的识海当中。
强烈撕裂感和剥离感几乎要让他整个脑袋爆炸。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抓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江言鹿早有防备,提前在他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
防止他乱动影响她第一次使用这术法。
魔主难受地抓心挠肝,他甚至无法放声尖叫,只能将一切都憋在心里,被动承受着识海中难以言喻的痛楚。
晶蓝色的记忆团很快被抽离出来。
江言鹿看着魔主的记忆。
他们口中的先生,正是戴着银色面具的暨朝。
暨朝在凤岐山被祈樾打伤逃离的时候,意外遇到了陪同云卿一起前来的那两个合体境邪魔。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波人很快达成一致——联手取江言鹿的性命。
暨朝还许下了帮他们统治修真界的承诺。
这也是为何向来比较闲散的邪魔群体里,突然多了个魔主的称谓。
他们在为日后管理修真界提前准备着。
而成为魔主的邪魔,实力皆在合体境之上。
江言鹿大致看了一眼,魔主的数量几乎同他们修真界均等。
其中便包括这一位魔主,以及她在凤岐山中见到的那两个合体境邪魔。
江言鹿面色凝重,没来大延漠之前,她一直以为只有两个合体境镇魔从百魔窟中逃出来了,没想到竟如此多!
记忆团中,另外一个魔主问暨朝:
“我们想杀江言鹿,是因为血誓,你又为何想要杀她?”
江言鹿当即回过神来,仔细听着。
暨朝沉吟片刻,继而缓缓开口:
“她的存在将会威胁到我的计划,甚至是我的生命。”
“所以,她必须死!”
江言鹿凝眉思索,难道是因为伴生血晶?
暨朝如此迫切的想要伴生血晶,是为了救他的性命?
江言鹿记得暨朝第一次对自己动了杀意,是在修真界大比的时候。
他难道那个时候,就通过了占卜亦或者是其他的手段,知道了能够从归墟秘境中拿到伴生血晶的人是她了?
但所真
是如此,为何暨朝第一次夜闯太玄剑宗想要拿走伴生血晶时,找的人云卿,而不是她?
而且,他对云卿表露出来的杀意实在是比她要小得多。
这实在说不过去。
难道说,并不是因为伴生血晶?
江言鹿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