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如是说着。
许是这些话涉及到他们宗主,一直不敢与同宗之人分享,怕有些心肠不好的同门背刺他,扭曲歪解他的话。
憋久了的话,今日一同江言鹿说了个头,就滔滔不绝起来。
周涛看向江言鹿,问道:
“那群邪魔没有出来之前,咱们修真界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修为高到连我们几个宗门的宗主都打不过的家伙吧?”
“那可说不准。”
江言鹿敛着眸,声音淡淡。
天色昏暗,少女卷翘的睫羽盖住眼底颇有深意的神色。
昆仑宫这位宗主,私底下的生活和行踪,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周涛本来说的信誓旦旦,听到江言鹿回话,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谁啊?”
江言鹿:“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
暨朝。
不过暨朝同昆仑宫宗主沆瀣一气,应该不会在这种需要人手的时刻,对其下手吧。
且血腥味重,说明外伤的可能性大于内伤。
但周涛的师父却说没有在昆仑宫宗主身上观察到伤口。
难不成是被他隐藏起来了?
可若不是暨朝对他动的手,还有谁能伤到他?
还有,他好歹也是一宗宗主,在暨朝手底下悄悄出外勤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几乎小喽啰没什么区别。
总之处处透着古怪。
江言鹿正欲深思下去,周涛忽然猛的一拍大腿,把她的思绪打乱,
“对哦!还有这个人!我竟然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周涛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他的修为居然比四位宗主还要高?”
江言鹿看他一眼,话没有说的特别明显:“你以为宗主们为何对他如此警戒?”
“你们宗主没跟你们说过,若是遇见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定不要强上,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吗?”
周涛挠了挠光滑明亮的脑袋瓜:“我们宗主没有嘱咐过我们这些啊。”
江言鹿眉毛微挑,冷笑了一声:“也是。”
昆仑宫宗主跟暨朝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很早便知道暨朝便是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当然不会将其化为自己的对立方,也没有必要跟门下弟子嘱咐这些事情。
周涛没听明白江言鹿话中的意思:“什么意思?鹿姐,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江言鹿摇摇头:“此事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若是日后当真同他遇上了,定要离他远远的。”
周涛没有必要知道暨朝的事情,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尤其他还是昆仑宫的弟子。
江言鹿道:“我们今夜说的事情,你莫要同其他任何人提起,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了吗?”
周涛点点头:“放心吧鹿姐,我嘴巴严得紧。”
江言鹿直白道:“……我不是很放心,你还是对天道起个誓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涛:“……”
*
夜色如墨。
江言鹿看着周涛对着天道发过誓,又将玉镯中的符纸拿出来,继续画符。
周涛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江言鹿就坐在他旁边画符,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感动,问道:
“鹿姐,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一旁守着我吗?”
江言鹿一副“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的表情:
“那倒也没有,你醒之前,我还去其他地方练了剑,炼了丹。”
她话锋一转:“小周,你知道你为何连五阶妖兽都打不过吗?”
周涛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因为他们数量多?”
江言鹿摇头,分析起来:
“因为你修为不够,若是你今日乃化神境修为,亦或者是元婴境大圆满境界,怎么会被几个小小妖兽搞得如此狼狈?”
周涛的境界至今仍旧是元婴境初期,同他们分别时别无二致。
若非要说一点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他的整体修为有所进步。
冲击到元婴境中期,也是临门一脚的事。
“小周,我向来看好你,你是有这个实力和天赋在短时间内突破境界的。”
周涛被夸得飘飘然:“真的吗?”
江言鹿点头干脆利落:“自然是真的,下次我再见到你时,定能看到你拳打五阶妖兽,脚踢六阶妖兽的威风壮举!”
周涛眼睛发亮,仿佛当真看到了这幅画面。
清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所以你现在应该?”
周涛立刻回神,盘腿而坐:“修炼!”
他现在就修炼!
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江言鹿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头扎进面前的符纸当中,开始继续画符。
*
翌日清早。
周涛结束修炼,缓
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他扭头看向一旁,视线落在江言鹿所画的符文上,不过是眼睛跟着乾坤笔的笔迹多看了几眼,他的识海便如同针扎一般,疼痛起来。
周涛吓一跳,脑门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当即收回视线,心道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