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被苏清晚打懵了,自小高人一等的他是真没有想过苏清晚敢下手打他的,尽管是他自己让苏清晚打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是你让我打的!再说了,被你打得满眼冒金星,我若不打你,济元肯定闹,吵吵闹闹我更难受!”
苏清晚小声的说道,自知自己以下犯上了,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一瓶药,粘在帕子上,给司徒渊的嘴角上药。
自从被打了板子后,苏清晚便有了随身携带外伤药的习惯,以防万一。谁知道哪天又被打板子呢?反正她的日子就是过得如此惊心动魄。
“好了,别管我了,你痛不痛?”
司徒渊让苏清晚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细细地打量着苏清晚脸上的红印,苏清晚这人就是傻,好端端地挡在昭阳前面作甚?
其实,苏清晚做的傻事还少吗?她不仅替昭阳挡耳光,还替他挡了板子。
“苏清晚,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说真的,司徒渊情愿苏清晚自私点,这样她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罪了。
“你总问我痛不痛,你可有想过这巴掌落到昭阳脸上她会不会痛?她痛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司徒渊,以后别这样了,怪伤感情的。”
苏清晚知道,若这一巴掌落在昭阳脸上,昭阳一定很伤心,司徒渊有的也只是愧疚。
如果司徒渊非要愧疚,那就对她愧疚好了,这样兴许司徒渊会好受点。
司徒渊轻叹,在巴掌落下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昭阳纵有错,他也不该动手。
只是近来事比较多,他失了分寸。
“之前,你不是一直想把昭阳送走的吗?如今她好不容易愿意离开了,你为何不放她走?如果是因为济宁和济元,你大可让他们和昭阳分开前后脚走,没必要火气这么大。”
苏清晚不解,之前司徒渊可是巴不得昭阳离开皇城的。如今这机会就摆在眼前,司徒渊却不肯了,这又是作甚?
司徒渊低垂着头,那紧皱的眉头和脸上的红印凑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苏清晚笑不出来,谁都没有心情笑。
“你明知那些人已经对咱们渊王府动手了,你还不让昭阳走,她现在在渊王府多待一日,便多一份危险。”
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昭阳也不放过?
“走不了!”
良久,司徒渊才艰难地开口。天知道他这句在嘴边挣扎了多久才说出来,因为那些人在打昭阳的主意,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你在瞎说什么?司徒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直觉告诉她,司徒渊就是有事瞒着她,还是大事!自司徒渊从皇宫回来就怪怪的,怎么可能没事呢!
“大蒙国要和亲,他们的皇子冬至日便到达我们晋安国。”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有的人的命运就被安排上了。
“你多虑了,昭阳还未及笄,不会是她的。再说了晋安国又不是只有她一位公主,还有嘉禾公主呢!”
嘉禾公主比昭阳大,早过了及笄之年,想来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昭阳明年就及笄了,且大蒙那边并未指名是哪位公主。”
明知如今晋安国皇室中适龄婚嫁的公主只有嘉禾一位,大蒙偏偏没有指名道姓,还派皇子出使,这摆明了就相看。
若昭阳得了大蒙国皇子的青睐,那昭阳就得去和亲,这便是司徒渊担忧之事。故而,刚刚他才会如此生气。
其实说到底,司徒渊在气什么?气昭阳的蛮横不讲理?不过是气自己不能给予昭阳她想要的自由与安稳。
“这事只是你自己担忧,这不是还未确定吗?先别忧心忡忡的。”
这才收到风声便自乱阵脚,可见昭阳对司徒渊来说有多重要!也是,昭阳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舍得让昭阳远离故土,去和亲呢?
“是我太不冷静,失了分寸了,苏清晚对不住了!”
这一巴掌,司徒渊自己都无法释怀。怒气就像魔鬼,吞噬了人的理智,让他做出来这种粗暴的事。
“嗯,记住了这种愧疚的,以后你得好好补偿补偿我!还有,你打了我,我生气了,我决定三天不理你,你可别来我揽月阁了!”
这巴掌可不能白打,这气这么快就消了,这不是便宜了司徒渊这厮了吗?不行,高低她得跟司徒渊闹几天,冷战几天!她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苏清晚心想。
“好,本王答应你!”
可某个信誓旦旦答应的人,还是会每晚偷偷溜进揽月阁,还不要脸地爬上了苏清晚的床!
说起和亲之事,不止困扰了渊王府的人,远在中宫的皇后也在观望。
“岁月催人老,容颜已逝啊!这嘉禾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皇后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长叹道。嘉禾来她中宫时还是个小小孩童,如今已是大姑娘。
“皇后说哪的话,您啊!依旧貌美如花。”
青黛一边说一边往皇后头上别了一支金黄色的凤凰步摇,凤凰栩栩如生,衬得皇后更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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