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毛利兰会有什么反应。现如今,眼看着事态的发展逐渐加快,他的好奇与日俱增。
“……你在说这个啊。”柯南看着站在前方,身姿挺拔长发飘飘的毛利兰,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往脑袋后面一抵,“确实没说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情绪稳定,已经没了前几天的惊慌不安,一副已经与世界和解的样子。
问题很大,慌也没用.jpg
唐泽从他平静的小脸蛋子上看出了一种摆烂的平和,忍俊不禁道:“我总感觉,她最近对你身份的怀疑已经到了快要确信你身份的状态了。她要是哪天突然找我,郑重其事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唉,可是,如果真的让她知道真相,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以泪洗面,担忧到整天睡不着觉吧。说不定,也会更容易引来组织的注意。”说着说着,柯南就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与稚气长相不符的沉重担忧。
他已经意识到,组织的力量远超他一开始的预期,他们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藏在阴沟里的犯罪团伙,而是有体系,成规模的集团,并且他们的脚步来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快。
曾经代号雪莉的灰原哀倒在了博士的门前,唐泽家庭与自身的悲剧源于组织对他父母技术的觊觎,在电视上频频出镜的政客议员也是组织的一员,甚至连知道了自己身份的服部,都被牵连其中……
如此危险,一着不慎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风险,他真的要让所有工藤新一的亲朋好友,都一并承担吗?
“说的好像你真暴露了,她不知情,组织就会因此放过她似的。”唐泽小声说了一句,却也不是不理解这家伙的顾虑。
说白了,有些时候的心情,就像是近乡情怯,尤其是在一切的开始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时,那种反复的担忧与顾虑,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深,越发踌躇不前。
也许,不到关键时刻,当事人是真的很难下定决心,去承认和剖白某些事情吧。
耸了耸肩,唐泽伸手在包里装模作样地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小塑料盒,递给了一脸凝重的假小学生。
“这是志保研究了白酒让你临时恢复的原理,做出来的短时解药。事先声明,她已经努力去完成动物实验了,但是成功复现了退化状态的小白鼠一只都没有,所以解药的效果究竟如何,暂时还不知道,但据她估计,说不定能保持5到7天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那个装着几颗白色药丸的小盒就被柯南一把抓在了手中,塑料质地的盒盖被捏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短时解药?”
“嗯,对。”
“5-7天吗?!”
“估算,估算。目前没办法验证这一点,只能保证吃不死人。”
心情激动的柯南攥着盒子兴奋了一会儿,又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半月眼地看了回去。
“所以说为什么灰原做好了药都不告诉我一声,而是先通知的你啊……”
明明他才是aptx4896的受害者,也是最迫切需要它的人。更别提,老白干能暂时对抗药物这种事,也是他试出来的!
可恶,为什么药会先给唐泽,一副由唐泽裁定要不要把药给他的架势啊?!
因为我是她实验室的老板,经费提供者,课题选定人,仪器供应商,软件运营维护,组织的掘墓人,认知诃学唯一指定实验对象……
在心里念着一串头衔的唐泽,淡定地开口,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因为我是她哥。”
正欲继续谴责几句灰原哀故意瞒着自己的柯南:“……”
“总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用它,什么时候用它。谨记,这种逆向效果很有可能是会产生抗药性的,吃多两次之后,说不定真正的解药就算做出来了,对你来说也已经起不到效果了。”善意地提醒了几句药物服用事项,唐泽就转回头,继续跟随着队列向前移动。
突然想起来把药交给柯南,倒不全是觉得毛利兰差不多要扒马的原因。
柯南的工藤新一形态,在剧情里是颇有爆种意味在的。
也就是不管困境怎样,搬出这个状态,就代表着你明白,问题肯定能被解决了。
思来想去,这种保险装置还是给柯南安上的好,当前酒厂版本强度还是不低的,他还拿库梅尔吓唬了柯南不止一次,要是光给人上强度,不给一点奖励就过分了。
前方的队列渐渐缩短,负责检查的迎宾工作人员又一次喊了起来。
“下一位——”
————
“下一位——”
“请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带着温和平缓笑意转过头的贝尔摩德,笑容因为映入眼帘的熟悉面容卡了一下壳。
“您好,新出医生。”安室透在就诊的位置上落座,“我来找你问问那个孩子的事情。你知道的,帝丹高中的那个孩子。”
贝尔摩德定定地看了他两秒,试图确认他的话是否意有所指。
安室透毫不回避地回视,脸上亲和温柔的笑容弧度没有一丝变化。
波本这家伙的笑容,就像一张凝固在脸上的假面似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