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是密室杀人案啊,玩的真大。”观察完情况,白马探托住下巴,颇为兴味。
在发现化妆间里并非真的空无一人,房间的四个角落都站有举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之后,就算是反应最慢的家伙也应该意识到水无怜奈不是真的出事,只是在配合综艺效果,搞出其不意的案件袭击的感觉。
“真敬业啊,水无小姐。”抱着胳膊看现场情况的越水七槻笑眯眯地指了指伏倒在案的人,“这样躺着挺不容易的吧?”
水无怜奈不仅仅是在装死,而且是满身涂了血浆地装死,何止是不容易,要不是电视台暖气打的还算足,一会儿说不定都感冒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侦探们上前来检查,才能顺势离开卧倒的位置,越水七槻这话说的就很促狭了。
主要是,从时津润哉的反应上看,她猜这出稍加改动的探案游戏恐怕也是明智吾郎计划的一部分,态度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打心眼里,她其实还挺高兴这出节目能被电视里好好承接的,正式的电视节目和怎么看都不靠谱的草台班子,哪个更容易给人造成压力,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小薰不是这个蹩脚的糊涂虫唯一的受害者,那能借助这个节目的平台给其他人也有一個伸冤的机会,她想,那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所以你们就别站在门口开玩笑了啊。”服部平次大大叹气,带头走进了房间里,“来看看题目的谜面是如何的好了。”
都能费尽心思布置好这种场面,节目组肯定是已经准备好了准确的问题。
几个人鱼贯进门,象征性地四处检查了一遍之后,并不意外地找到了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卡片,介绍了关于这桩案件的详细情况。
“‘因为本身是化妆间,没有摄像头,案件现场没有进一步的物证’、‘最后一个离开更衣室的目击者称,直到自己离开前,死者都还活着,甚至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阅读着卡片上的内容,白马探挑高眉头,“这种情况,一般最先怀疑的就应该是目击者本人了吧。”
如果是离开更衣室的那个人做下的案子,那她只需要在离开时想办法把门反锁就行了,这糊弄玄虚的密室杀人自然便不成立了。
“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越水七槻叉着腰,没好气地反驳,“先不提我对此同样不知情,反应足够真实的问题,你看水无小姐的情况,‘凶手’一定是对门锁动过手脚,来确保房间像是一间‘密室’的。我从离开化妆间开始就和你们一直呆在一块,可没时间做什么布置。”
“有一定的道理。但在房间打开之前,这里的情况一直处在黑箱状态当中,你也看见了更衣间的门是打开状态的。也有可能你只是简单做了个机关,让门保持反锁而已。这种房间的门锁可不是什么复杂结构的东西。”白马探不赞同地耸肩。
“不,她确实不是凶手。”站在最后方的时津润哉摇了摇头,两手插兜摆了个造型,向前走了几步。
房屋四角的摄像机位都投在化妆间的正中央,他的步伐让他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摄像机的视野里。
显然,他已经从第一波的惊吓当中回过了神,自信满满地站出来抢风头了。
“在下已经知道了,这个密室的手法,不好意思,就由我来先拔头筹了。怎么样,要来实践一下试试吗?”
此言一出,全场的焦点是真正转移到他脸上了。
唐泽用余光捕捉着这个油滑家伙的表情,在心中做着评估。
要说时津润哉此人,和那种这只能十恶不赦的凶徒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别人是真的心怀恶意,而他就只是单纯的菜而已。
在回忆起了令人心虚的记忆之后,度过了第一波情绪的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顺着这起细节足够相似的案件,去反思曾经造成的冤假错案,而是在梳理片刻之后,认为自己过去的判断没有大问题,堂而皇之地拿出了之前的推理,准备直接抄一波答案了。
既然他的推理能让警察挑不出错处,没道理能被一群非专业的媒体人士识破,时津润哉显然也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什么大错,最多只是不够那么严谨罢了。
让唐泽来评价的话,这种人就和技术不佳还敢上手做事关性命手术的医生似的,除了才能平庸,也似乎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但庸医用病人的性命来练手,本身就足够恶毒的了。
在其他几个侦探给出反应之前,一直躺在那里装尸体的水无怜奈本人总算是躺不下去了,直接坐起了身,制止了他的“表演”:“这是违反规则的。如果你非要展示的话,按照卡片上的要求,就先请各位将自己的推理写在答案的位置上交给我。”
“呜哇,你这样冷不丁说话,也很吓人的,死者小姐。”越水七槻捂住心口,故作惊慌缩了缩肩膀。
水无怜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用自己沾满假血的手调整着领口的麦克风:“没办法,这是正常的拍摄流程。如果让他直接开口,不论对错,这种手法也都会被其他人知道。要是对的,那就决不出胜负,要是错的,则会让错误答案先入为主。”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向时津润哉的方向。
亲眼看过明智吾郎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