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君子,老夫善面相,今逢君子,闻君子之相,贵不可言啊!”
泗水河畔。
一直跟着白衍闲聊的吕文,在渡河之后,便对着白衍说道。
吕文,字叔平,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吕公。
不过此时的吕公,不过半百。
“吕伯谬赞!子阳不过一介士人,全仗家中两三田地,何来贵相!”
白衍拱手摇头道。
白衍没想到,在前往大梁的路上,途径泗水河之时,居然会碰到吕公,此前还因为没有时间,而想着日后再去单父,拜访一趟吕氏。
结果,在泗水便碰到刚好要回单父的吕公。
而白衍的回答,也让吕公很多时候都纷纷侧目,甚至惊叹,特别是对于齐国的派系,士人之间的争论,以及齐国朝堂内的局势。
“是!”
“请!”
吕释之上前,接过小妹手上的布裹,随即便让家仆,去给父亲、小妹弄些吃的。
白衍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之中,听着街道上热闹喧嚣的声音,白衍没有急着去拜访尸家,而是去到提前准备好的小苑。
若是能有魏国宗室之人站出来,以魏王宗亲之名助长子,定能得到诸多士族的响应。
至于面相……
谈及长子吕泽时,白衍明显能感觉到,吕公的眼神满是欣慰,就连一旁的吕雉,亦是如此,这也让白衍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吕泽,更为好奇。
“徐君子此番去大梁,可是为何?”
“老夫亦是猜测如此!如今就看此子,何时来单父!”
与张良不同,张良出身的张府,五世相韩,于公于私,都与秦国有死仇,而吕公、萧何这些人,则与秦国没有什么死仇,更多的,或许还是利益。
单父之中,吕公的马车缓缓行驶到吕府门前,走下马车后,方才进入院子,便听到正堂内传来笑谈声。
“今日怎会如此热闹?”
“父亲!”
尸埕是魏相,尸合也是魏国大臣,魏国虽亡,但昔日在魏国颇有人脉、势力、名望的尸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士族出事。
“长者言,莫敢辞!”
三十里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也很长,三个时辰左右,便来到岔路。
想想也是,一直付出,历经劫难,最终差点一无所有之时,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平衡,都会绝望。
白衍跪坐在木桌前,拿起笔墨,在一卷竹简上,写着给尸家尸合的消息。
在单父,吕家虽然不算是
写了一句话,白衍随后便放下笔墨。
白衍只告诉尸合,他担忧大梁城内,仍有士族不死心想要叛乱,所以打算除掉这个隐患,至于方法……白衍没有告诉尸合!
书信中,白衍只是叮嘱尸合,若是有事,别掺和进去就行,还有就是,也别告诉其他人。
“请!”
在吕公的三女中,吕雉的性子最为娴熟,模样也最美,几乎来到吕府的人,都忍不住对吕雉有念头,但所有人都清楚,与长女吕长姁,三女吕媭不同,吕公对于吕雉的婚配之人,要求格外高。
数日后。
连忙抬起手,弯腰打礼,白衍随后抬手示意吕公先上马车,然后看向吕公身旁已经是十六岁,出落得姿色貌美的吕雉。
白衍拱手点头。
吕公来到主座,跪坐下来后,看着站着的长子、次子,随后看向其他人。
亲信上前接过竹简,随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从河那边,一直等待渡河,最后渡河到这边,吕公一直都在夸赞,这让有着厚脸皮的白衍,都有些经受不住。
夜色下。
吕雉好奇的问道。
正堂内,诸多男子正在把酒言欢,见到吕公回来,纷纷起身打礼,而眼神,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吕公身旁的吕雉。
“诺!”
吕公笑着对其他男子点头还礼,给足两个儿子的颜面,随后见到长子吕泽过来,便问道。
“伯父!”
吕雉美眸看向兄长吕泽、仲兄吕释之,她从小便知道,两个兄长一直都有立功之心,这也是为何两个兄长,年复一年,一直坚持寻找九州鼎。
“徐君子恐怕家中,绝非两三田地这般简单啊!”
吕文的举动,也让一旁其次女吕雉,貌美的俏脸上,美眸满是好奇的打量白衍。
“父亲,吾等都认为,此番乃是一个立功之机。”
回到马车内,吕公便见到次女吕雉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白衍看着邬淮命人送来的消息,得知齐妃还有三日,便能抵达大梁,缓缓收起竹简。
白衍听到吕公的邀请,拱手想了想,轻声回答,并未拒绝。
俊美的人,吕雉都见过不少,像这个徐姓君子的男子,仅是清秀而已,唯一给吕雉的好感,便是很和善,毫无盛气凌人的模样。
期间白衍也想过是不是吕公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但转念一想,却又不可能。
吕释之听到父亲的询问,忍不住看向大哥吕泽。
一路上,白衍望了吕雉无数次,并非白衍一直打量吕雉,而是由于互相跪坐在彼此对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