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白岩一眼后,便转身返回木箱哪里。 而走近后。 辛石看到箱子内那金灿灿的金饼,整齐有序的放在里面,瞬间也瞪大眼睛,满是震惊的转头看向白岩。 辛石此刻也有些发蒙。 这白岩想干嘛?直接送来一箱金饼,虽说不是最大的那种木箱,但这一眼预估个大概,至少也有两百金。 “昔日之情,岩铭记在心!” 白岩没有解释太多,看着好友的模样,拱手辑礼道。 礼毕后,看着好友久久没有回神,白岩便解释,这十五年来行商颇有积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年来,白氏如日中天。 这些金饼虽然数目庞大,然而对于白氏来说,却也无伤大雅。 比起这些金子,当初辛石的举动,才是万金不换。 “那吾便却之不恭!” 辛石点点头,对着白岩说道。 此刻辛石一脸感慨,两百金! ! 如此手笔,看来白氏当真已经崛起,即白起之后,再一次恢复到如日中天的地步。 “说起来,此前临淄穿的沸沸扬扬的,也是你们白氏那子弟白衍!” 辛石回想当初秦、赵一战,齐国临淄全都在谈论,而白氏子弟白衍的名字,更是被人牢记于心。 毕竟此前上郡高奴那一战,便已经让人惊叹,而后面白衍又与李牧交手,更是让人吃惊。 李牧白衍! 这是一段时间内,临淄所有人口中说得最多的两个名字。 “白衍尚且年幼,还当不得世人之言!” 白岩听到好友恭维的话,笑着打趣道,言语之中满是谦虚。 不过此刻白岩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什么白氏子弟,那白衍,说起来乃是你们齐国之人,而非秦人。 “仲岩过谦!” 辛石摇摇头,对于好友白岩的话,一句都不信。 如今那白衍听说已经是雁门郡尉,如此年轻便已经位居高位,执掌秦国铁骑。 日后恐怕又是一个白起。 “算起来,那白衍年纪,应当是与你离开齐国的时间,差不多岁数,当真少年有为。” 辛石对着白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走一边说道。 白岩点点头。 此刻白岩不敢告诉辛石,白衍其实便是当初救他一命的邹大人之子,也是邹氏唯一的血脉。 虽说辛石是自己的多年故友,但如今白衍的情况实在过于特殊,在被无数士族盯着的情况下,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事越少越安全。 辛家府邸之中。 白岩一路随着辛石来到正堂入坐,随后便是少不了美酒好肉,说着曾经的趣事。 十五年不见,不管是白岩,还是辛石,都在心中记得当初的点点滴滴,那好友之交。 君子之交澹如水,谓贤者之交谊,平澹如水,不尚虚华,却又至纯于心。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这两句话,或许便是最能形容白岩与辛石的关系。 正如同今日白岩会带着一箱金饼前来,两百金白氏虽然拿的出,但对于白氏,也绝非一笔小数。 而白岩,却亲自带来辛府。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 伴随着一杯杯美酒入喉,随着昔日回忆,久别重逢之下,别说辛石,就是白岩都没注意,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而喝得朦朦胧胧之间,辛石也靠在地上的木桌,拿着酒瓶,望着房梁。 “可惜了,仲岩,若是那邹大人尚且在世,那该多好。” 辛石微微侧头,醉醺醺的看向白岩。 白岩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木桌上,拿着酒爵,目光死死盯着,发福的脸颊上满是通红。 “对!对!对!” 白岩一个字一个字是呢喃着。 仅剩的理智,让白岩也记得,恩人邹大人。 “若是邹大人在世,吾,吾定筹齐千金,千金,送去邹大人府上!” 白岩说话间,打了一个酒嗝,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如同即将呕吐那般。 辛石看着白岩的模样,那醉醺醺的脑袋靠在木桌上,摇了摇。 “可惜了,如今别说千金,就是那邹大人,都满门皆被害死,绝了后辈,善人不长命啊!” 辛石感慨道,眼神之中满是怀念,当初那邹大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依靠啊。 也是从邹大人死后,他们辛家,也开始走下坡路。 “不对!” 白岩努力的起身,满是醉意的望向辛石,摇了摇头。 “邹大人还有后人!” 白岩说道。 仅存的理智让白岩没有说出邹兴便是白衍的事情,不过也在提醒老友方才说错了,邹大人还有后人。 这一刻,白岩以为辛石喝多了,一时说错。 而辛石也以为白岩喝多了,白岩的话放在两年前或许没错,然而两年前,邹大人之子邹兴被杀的事情,作为受邹大人恩惠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一脸通红,满是醉意的白岩,辛石没有争论,反正明日白岩也会去祭拜,到时候便能看到邹兴的墓土。 齐国临淄。 随着日落天黑,在一个府邸内,白君竹在一个房间的窗前,白皙的俏脸望着天上的月色。 这便是齐国临淄的月色,与秦国一样。 在如此天色下,这般明亮。 “长姐,你说父亲为何那么晚不回来?母亲也是,一点都不担心父亲,还说父亲今日就算想回来,父亲的那些旧友,也不会让父亲离开。” 房门被推开,同是妙龄少女的白映雪走进来,嘴里咕哝的说道。 来到白君竹身旁后。 白映雪一脸好奇的看向长姐。 “长姐,母亲为何如此确定那些好友会拦住父亲?” 白映雪的话音落下后。 白君竹转过俏脸,看向自己的小妹。 “应是关系极好,听母亲说过,当初父亲在狱中时,受了不少恩惠!今日父亲应当便是去拜访那些旧友。” 白君竹说完,便继续看着窗外那天空的皓月。 白映雪见状,也跟着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