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昺焦急地喝道。
那些衙役们赶紧向前。
小妖精们齐声呐喊,一支支狼先阻挡住他们,衙役们当然不会为此拼命的,连工资都没有拼什么命?更何况这些小妖精连应天府都砸过,连应天府同知都伤过,真伤了自己难道还有人主持公道?
象征性的装装样子,摆出要向前但被阻挡的架势咋呼着就行。
而妖书却在杨丰手中迅速化为了灰尽……
这东西都快糟烂了。
估计还是当初白莲教造反时候的。
这都得三十年左右了,就这时候普通纸张的寿命,还不是就跟草纸般容易烧,他把剩下的最后一点扔在地上,看着烧尽,然后马蹄践踏。
张昺阴沉着脸看着他,杨丰看着张侍郎。
“张侍郎,贵国皇帝陛下口谕,将这些工人交给我带走,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你们皇帝,但人我还是要带走的。”
杨丰说道。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使,这些人家中又搜出新证据,证明其与白莲教有染,故此需要另外奏明陛下,但为免他们逃走,需押入刑部大牢,阁下之要求恕不能从命,此事鄙人会奏明陛下,这些人就无需大使费心了。”
张昺说道。
“什么证据?”
“白莲教妖书!”
“妖书何在?”
“被大使烧了!”
“张侍郎莫要说笑,杨某何曾烧你的妖书?诸位父老可否愿给张侍郎作证,说是杨某烧那了妖书?”
杨丰对着那些百姓喊道。
后者赶紧纷纷熘走……
所以这就跟汉妃的民意调查般完全就是话术问题,他问有没有人愿意给他作证没烧,这些人一样是要赶紧熘走的。
“看看,他们都不愿意给你作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看不惯阁下陷害好人,不肯在这里为虎作伥跟着阁下一起陷害好人。张侍郎,你就别再一错再错,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妖书,当然也不会把妖书给我,我更不可能烧什么妖书。你们就是在皇宫因为贵国皇帝陛下圣明,结果揭穿了你们,以至于恼羞成怒,又不敢去找你们皇帝,只好拿这些无辜的工人撒气。
你们也不嫌害臊。
堂堂一个侍郎,知府,知县居然会为难几个工人。
这就是饱读诗书的圣贤弟子?
看来我真得去曲阜,找我的好兄弟衍圣公,问问他,他老祖宗究竟留下什么教给你们,以至于你们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了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杨丰很夸张地说道。
不得不说他时刻不忘衍圣公!
不过他真想推动衍圣公出来搞个整肃儒生活动。
牌位这个东西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说话,不能说话的木头牌才是神,能说话的那就是妖孽,要赶紧扔出去烧了,烧了不够还得把灰碾碎扬了,然后再请个和尚道士做法,用佛祖和三清共同镇压。
如果衍圣公搞个儒风整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被儒生们群起攻之,打入万劫不复!
张昺深沉地看着他那嚣张跋扈的嘴脸……
妖人!
妥妥的妖人!
祸国的奸佞!
妥妥的奸佞!
此刻杨丰身后历史上那些着名的奸臣们若隐若现。
“阁下之厚颜无耻,实乃张某生平仅见,阁下有胆量就来抢,这人张某是不会放的,张某以刑部右侍郎亲自押解囚犯往刑部,阁下若敢抢夺就是劫囚,阁下以外国使节,干预大明司法,劫夺大明囚犯,无视我大明律法,辱我大明国体,张某惟有与阁下拼死相争。”
张昺凛然说道。
不得不说他们的设计真不错。
就是摆出一副维护大明国体的架势对抗无礼的外国使节,这无论怎么搞都是站在道德制高点。
当然,应该是朱元章在后面挑拨的……
李谅当然是故意的。
朱元章就是要他告诉杨丰,然后杨丰肯定过来,再配上个出名的硬骨头官员,连灵活变通都不会,最终就出现了这个局面,张昺可是在北平被朱棣杀了的,他是朱棣起兵时候的北平布政使,他和谢贵一起负责收拾朱棣。
结果被朱棣反杀!
然而……
杨丰很平静地下马,然后小妖精们左右一分,他很平静地走向前,在那些衙役们敬畏的目光中,径直走向那些工人。
“拦住他!”
张昺喝道。
然后衙役们面面相觑。
但却没人阻拦。
杨丰的传奇在京城属于尽人皆知的。
当初可是连徐家都敢炸,而且还有铁券护身,还和皇太孙是好友,身边还有个身份比较诡异的公主,不知道算未婚妻还是女徒弟,皇帝自己都经常去五台山。至于张昺无非就是文官,大家无非就是跟着他办事,为了跟着他办事,得罪甚至激怒这样一个人,明显是很不理智的。
他真扔手雷怎么办?
炸死人他有铁券,根本不用受处罚的,更何况他当初炸死徐家家奴重伤徐膺绪,徐家都无可奈何,至今当没发生过。
那炸死平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