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还得陷入让魏忠贤当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是继续在东厂呆着的抉择。
“行了、你退下吧,把刚才我和弟弟所说的一些事情和忠贤沟通一下,没问题就下发圣旨吧。”
不给王安继续说的机会,朱由校一摆手直接斥责他离开。
魏忠贤见状、也不敢惹朱由校生气,连忙走进了偏殿,而王安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他们走后,朱由校才转头看向朱由检,并开口道:
“御马监南场的事情,弟弟准备怎么安排?”
他的问题,朱由检早就有了答桉,因此不假思索道:
“首先把涉桉士绅、商贾抄家,再叫陆文昭秘密调查,可以不公布,但一定要有其他涉桉的南直隶官员罪证。”
“至于御马监南场、可以叫戚元辅直接带人前往,在御马监南场练兵三个月。”
“秋税和加派银就由陆文昭命一千锦衣卫北运。”
“剩下的三千锦衣卫和戚元辅手下八千浙兵负责丈量充入御马监田亩,再将所有佃户编入御马监,以人头发田。”
“这田亩是朝廷的,他们只是负责耕种,和御马监七三分。”
“我初步算了算,这些牵扯士绅、粮商的田亩应该最少也有三百万亩。”
“三百万亩耕地,以淮安府的亩产来说,一年三石、一亩地御马监能分到一百四十斤粮食,交田赋和辽响后还有一百二十斤。”
“也就是每年算下来,大概三百万亩耕地,能产出最少两百三十万石粮食。”
“当然、如果丈量的田亩更多,那么产出也就更多,完全足够养活目前御马监的七卫一营,甚至在之后调七卫一营监管蓟辽后,也能保证蓟辽的军饷。”
“单御马监南场、如果操作得当,可以为内帑最少增收一百万两银子。”
朱由检的话,让朱由校眼前一亮。
内帑虽然年入六百万两,但那是在废矿税之前,眼下矿税已经废了,明岁的内帑内收入多少,根本就不得而知。
矿税该废,因为影响太坏了,银子都被太监太污了。
可以说、万历年间的矿税,太监在收取的过程中大量盘剥百姓。
收士绅的矿税,收地主的矿税、收百姓的矿税,甚至收农户的矿税。
哪里有这么多矿税收?
本来是一个很好的增收路子,就硬生生被万历和他手底下的那群太监玩成了所有人都厌恶的一种税收。
日后就算朱由校他们想要收取矿税,估计也要换个名头了。
不过、如果御马监南场成功设立,并且正确的运行,能像朱由检说的那样,为内帑增收那么多的话。
朱由校或许会动更多,裁撤卫所,并且将太仆寺也清理一遍的想法。
只是他这想法,朱由检并不知道。
见好皇兄不说话,朱由检又道:
“御马监南场的增设,最主要还是为皇店打开了南方的路子。”
“我会之后在徐州和淮安开设三十七处皇店,经营一些皇店的东西。”
“不过我有些担心,东林党眼下执掌权柄后,恐怕他们的新政会虎头蛇尾。”
朱由检的立场一瞬间变了,这是朱由校没有想到的。
见状他笑道:“你之前不是还说东林党对朝廷有好处吗?”
“是有好处,但那是之前。”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
“东林党中,除了少部分能臣干吏,大部分都是夸夸其谈之徒。”
“减田赋、去矿税、关税,听起来是对百姓有利,但实行起来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让百姓得利,这点臣弟并不站在东林党那边。”
与其说朱由检支持东林党,倒不如说他支持的是杨涟、左光斗、袁可立、刘一燝等人。
甚至他已经想着谋划,让魏忠贤提前登上舞台,把东林党中只知道夸夸其谈的那群官员搞死了。
不过……
想到自己燕山所中才刚刚就读的学子,朱由检还是决定忍忍。
最少还需要五年,燕山所的孩童才能出仕。
到时候、好皇兄也不怕没有听话的人了。
杀了文臣,再用燕山所的学子顶上就行。
在古代为官,只要算术可以,再加上有自己的靠山和帮手,再懂一点土木、水利修建工程,最好在参军知道怎么整顿军务,就足够充当一县的县令。
五年时间、朱由检要练出这样的数百官员,以及上万廉吏。
只要成了规模,燕山所每年都能产出上百官员,数千廉吏。
在大明朝,有这样底蕴的,只有把国子监玩的活灵活现的朱元章。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官员,不管他们日后会不会贪腐,都可以杀!
“弟弟能明白这一点,我很是欣慰。”
朱由校突然带着满眼笑意开口,而朱由检闻言也是无奈道:
“我当初保下杨涟,建议哥哥启用东林党,也不过是因为东林党能对抗齐楚浙宣昆五党罢了。”
“眼下五党失势,最少三年内是无法对东林重创了,倒是哥哥这三年估计有的烦了。”
“那群东林之中,大部分人只懂得夸夸其谈,恐怕日后哥哥无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