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从徐州开始、再到邳州,一州州的进行分地。”
“按照一人四亩来分,多出来的留下来做马场。”
“分田前必须说清楚,他们是御马监的佃户,与御马监七三分成,御马监为他们交赋税,老老实实种地就行,但是他们的粮食如果要卖出去,需要卖给御马监。”
徐淮两地的粮食、是朱由检计划中的重中之重,不管是直接走海州运往辽东,还是走淮河入洛阳,再调往陕西赈灾,都能为大明减轻压力。
想到这里、朱由检又头疼了。
他本来想借着南场的设立,把王安调走,让魏忠贤上位,顺带能让王安帮自己管理一下南场。
但是眼下看来、因为自己的缘故,王安似乎也有点受宠了,魏忠贤和客氏想把王安弄走还是弄死,都有了难度。
没了王安、御马监南场这么大一个盘子,就只有派曹化淳去了。
只是如果曹化淳去了,那自己身边就只有承恩可以用了。
“唉……”
在心底叹一口气,朱由检只能对王承恩道:
“承恩、若是叫你前往南场,你会怎么做?”
“奴婢吗?”王承恩愣了愣,随后不假思索的道:“殿下要奴婢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
王承恩的权谋政斗都不太行,这让朱由检有些担心。
御马监南场、如果在拔掉了四卫三所后,就是四百多万亩耕地,一跃成为御马监的经济魁首。
这其中,要是有人玩门门道道,从中贪污的话,以王承恩的手段,还真的不一定能收拾得了。
“罢了、你好好呆在京中就行了。”朱由检放弃了让王承恩去管理南场的行为。
这么一来、他就只有曹化淳一个人选了。
不过他不可能叫王承恩去告诉曹化淳,这件事还是得他自己前往燕山大营的时候告诉对方,不然很容易引起双方的过节。
说起来、他也二十天没有去燕山大营了,眼下好皇兄直接调淮安的脏银去石柱,秦良玉也就不会来京城了,那么他也就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
燕山大营的人马早一日形成战斗力,大明的局势就好一丝。
虽然有了御马监南场,他养兵的压力小了许多,但御马监南场的赋税,最少得到两年后才能收取了。
因此朱由检让王承恩叫来了锦衣卫,皱着眉询问道:
“卢剑星在做什么?”
“回殿下。”锦衣卫千户作辑回答道:
“卢剑星眼下在筹买湖广、江西的粮食,准备运往淮北贩卖。”
“根据下面人的意思,他是准备在贩卖结束后,在来年开春运银回来。”
“半个月之前,他就已经连本带利赚到了近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么……”朱由检松了一口气,有了这六十万两,御马监的七卫一营就有了保障。
想到这里、他继续追问道:
“今年塞外有什么动静?”
“没有什么异象,和往年一样,只不过努尔哈赤用铁锅和一些海盐换了土蛮和科尔沁几个部落的牛羊。”
努尔哈赤通过铁锅和海盐换取马匹牛羊,这个消息并不新鲜。
眼下的努尔哈赤占据了天然不冻港的莫温河卫,也就是后世的海参崴。
加上人力,煮盐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而这种事情也是后金眼下为数不多获取外界物资的交易手段。
这老家伙眼下换取马匹,也就是说他手下的马匹还不算多。
他在扩充实力,那么自己也不能闲着。
想到这里、朱由检交代了一声王承恩道:
“和皇兄说一声吧,明日我会前往燕山大营,望皇兄保重身体。”
说完、他就转身返回了寝宫,而王承恩按照他的意思告诉了朱由校。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朱由校还在处理奏疏,不过得知朱由检要走了,顿时他也没有了心思,于是对王承恩交代道:
“这次前往燕山大营,你记得去御膳房提领十只熊掌、十斤燕窝,三斤贡茶……”
“总之弟弟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你是最清楚的,把这些东西都弄好了带走。”
“万岁放心、奴婢会照顾好殿下的。”王承恩乖乖行礼回应,而朱由校也摆手道:那就退下吧。
“是……”王承恩缓缓退下,而朱由校却在他退下后,皱了皱眉,随后看向魏忠贤交代道:
“去司礼监告诉王安,叫他亲自走一趟英国公府,就说淮安徐州的四卫三所牵扯太大,裁撤后会并入御马监南场,请老国公安抚一下勋贵们。”
“奴婢领口谕……”魏忠贤笑呵呵的带着口谕走出了宫门,不过却懒得自己去找王安,而是叫王体乾去传话。
等王体乾去传话时,皇城也已经宵禁了,只有虎贲左卫在皇城之中巡逻。
王安得到朱由校的口谕时,已经是亥时三刻了。
他连夜出了皇城,将朱由校的意思告诉了英国公张维贤。
这位老国公听到朱由校的话时,沉默了许久,随后表示知道了,便不再开口。
王安见对方这模样,也知道对方是在想怎么和勋贵们解释,因此在行礼之后,便退出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