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捷径便是行男女之事。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所不能为,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如此,你可还想练这功?”
就在赵姬在和侍女绿儿聊功法的当口,刚刚离开的腾去而复返。
腾走时,是一个人走的,是一个完整的人。
回来时,是被人拎着回来的,只有一个脑袋。
沙沙~
一个浑身披甲,带有头盔,面覆铁面的人将腾的头颅放在毡布上。
“尊太后令,腾已伏首,首级在此。”铁面人嗓音清脆。
“以丹砂塞其眼耳口鼻,再以蜡涂其表面,可百年不腐。然后送去绿儿房中,摆在绿儿床头。”
“唯。”
赵姬轻吹香气在绿儿脸上,似乎想吹开绿儿脸上僵硬的神情。
“绿儿,每日睁眼便能见心上人,你可欢喜?”
貌美侍女理智知道自己应该笑一下,但她此刻却想要放声大哭。
两相一结合,新的表情便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那张娇嫩可人的俏脸,每一寸都写着悲哀两个字。
“欢喜。”
……
第二日。
长安君府。
一大早,白衣莽夫便敲开嬴成蟜的房门,在嬴成蟜满是不爽,你最好有事的眼神中说道:“腾死了。”
“哦。”
“君上不必难过,此非你之过错。”
嬴成蟜眯着双眼笑道:“我难过什么?他当初舍我而去跟了赵香炉,我巴不得他早死,我有什么难过的?走开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彭~
两扇房门关闭。
关上房门的房间内,只有透过窗子射入的朦朦光线,大体还是黑暗的。
嬴成蟜藏在黑暗中,一动未动,待了许久。
“都说了让你直返雍地,为何不听呢……”
房门外,莽夫伸手想要再说些什么,终是无声喟叹。
君上,你若真心如此,今日力量怎会控制不精细,关门声怎会比往日大上些许。
莽夫有些事还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腾为什么明明活着离开咸阳,却会死在雍地。
他自认脑子没有那么好用,靠自己哪怕想一天的时间,也不一定想的明白,所以他要去找脑子好用的人来给他解答。
莽夫踏进韩非的院落,进入韩非书房。找到正伏在桌桉上,提着毛笔奋笔疾书,身边摞着足有一尺高白纸的韩非。
“结巴,有点事问你。”
莽夫将腾生离长安君府,死在雍地的事情一一告知韩非。
“腾之武功虽说差我远甚,但其与那日来府上的蒙恬比,却是不遑多让,这武功怎么也不能说低了吧。而且君上说过,腾的长处是在教人,如此人才,赵香炉怎就舍得自断臂膀?我实在是想不通。”
韩非认真听后,提笔写道。
【信息太少,非亦不知。】
莽夫:……
莽夫用一种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的眼神看着韩非。
韩非无奈地写道。
【非真不知,非又不是君上,哪能未卜先知,事事洞察。】
莽夫一见这话,突然就开心了几分,箕坐在韩非身边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只有我不知道腾为什么会死,原来大名鼎鼎的韩非子也不知道。看来不是我太蠢,而是这事情太深奥。”
韩非眨巴眨巴眼,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用笔杆轻轻磕了两下仰头大笑的莽夫手背。
莽夫低头,见到字迹,笑容凝固。
【非知悉腾为什么会死啊。】
莽夫恼怒:“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不知道吗?”
【你方才问的是,赵太后为何杀腾,此事非确实不知。】
“这不是一个意思?”
【你问赵太后为何杀腾,是问赵太后之想法。你问腾为什么会死,是问腾死亡的原因。这二者语意自然不同。】
莽夫:???
他感觉智商不够用,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怀疑韩非是在故意逗他。
但看着韩非那张认真清秀,正一本正经盯着他看的脸,莽夫就知道,是他想多了。
这结巴大概连玩我的兴趣都没有……
“……腾为什么会死?”
【赵太后与君上水火不容。历年赵太后遣入咸阳的人,只要被君上发现,就没有不被杀死的。这种境遇下,赵太后遣腾入咸阳,直找君上。其一,便是要借君上之刀,杀腾。这从腾身上带着的书信就能看出来,赵太后都没觉得腾能与君上对话。】
“……有其一,便是还有其二?”
【其二,便是要试探君上心性。腾是君上一手带出来的,君上杀不杀腾,对赵太后而言很重要。其三,便是……。】
“行了行了。”
莽夫大脑过载,再次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
这些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非得要弄的如此复杂。
莽夫握住韩非的手,不让韩非继续动笔写什么其三其四,头痛地道:“我明白了,腾入了咸阳就必死无疑,不管君上杀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