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处的公寓里,天边刚刚露出第一缕晨曦,白秀就被一阵时高时低的奇怪声音吵醒。
她猛然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又躺在了床上,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她坐起身,紧紧地抱住被子,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而压抑。
那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许清”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梦中?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梦境那么简单吗?
白秀的眼眶泛红,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困惑,正当她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踢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将她从思绪中猛然拉回现实。
白秀的心脏猛地一缩,目光惊惧地投向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在晨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冷硬。
当她认出那是沈父时,心中刚要升起的一丝宽慰瞬间被掐灭,因为那男人脸上挂着的怒意如同乌云压顶,几乎在同一刻,他已如一头狂怒的狮子般冲到她的面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伴随着白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彻底蒙住了。
她捂着脸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手指的冰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颤抖着问:“我……我做错什么了?”
话音刚落,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沿着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屋内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她哽咽的声音回荡。
“做错什么?你自己出来看看!”
沈父的声音如同冰锥,穿透了白秀的耳膜。
她还穿着那件轻薄的睡衣,就被沈父无情地从温暖的房间拽到了门外。
门外,雷鸣般的轰隆声正一步步逼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白秀,快开门!”
门外,一个低沉而急促的男声响起,白秀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沈岚忻见状,心中虽然也是一阵恼火,但看到母亲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一般被父亲粗暴对待,她立刻上前,紧紧搂住了白秀,眼中满是心疼。
“爸,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妈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母亲的维护和对父亲行为的不解。
沈父的怒气因女儿的话略微收敛,但他的眼神依旧像刀子一样锋利,死死盯着白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外面那些人,全都是高利贷的,你知道他们带着什么来吗?”
白秀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颤,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我的欠条……”
“哼!”
沈父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不止欠条,还有绳索、木棍,甚至刀!他们要你现在就还钱!如果还不上,就要把你和岚忻送到那种不堪设想的地方,用你们的身体去抵债!”
白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稳。
“怎么可能……”
她心中喃喃自语,明明离还款的最后期限还有时日,这些人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找上门?
思绪纷飞间,除了自己,白秀知道唯一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沈晏。
没错,一定是她!是沈晏在背后捣鬼!
沈岚忻的哭喊如同针扎在心:“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还?妈,你说句话啊!”
白秀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是……是我的财产出了问题,我只是想暂时周转一下……”
她的眼神转向沈父,满是乞求,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擅自做主,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和岚忻不能被他们带走啊……”
然而,沈父非但没有伸手援助,反而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怒斥道:“财产出问题?你这个败家的女人,我已经查过你的账户了,自从被沈晏赶出来,你还是不知节制!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是许清,绝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你这是要我的命,要岚忻的命啊!”
“许清……”
这个名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刺入白秀的心房,激起了她心中的嫉妒与怒火,但她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
她无助地抱着哭泣的沈岚忻,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不是梦,许清真的来过……
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耳边是沈岚忻的哭声和沈父的责骂,白秀的心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一切,都是沈晏那个恶毒女人的阴谋!白秀对她的恨意,此刻如同野火燎原,愈发强烈……
但当前最紧迫的问题,是如何摆脱那些高利贷的纠缠。
她紧紧搂着沈岚忻,泪眼婆娑地说:“岚忻,帮帮妈妈,请唐勋爵来帮忙……”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陆子吟的身体已逐渐恢复,能够下床行走,而唐珏则如影随形,小心翼翼地守护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