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我推测王二婶先是不小心打碎了吴家公子的瓷碗,被对方记恨,吴公子居然因此杀了她,真是恶毒。”
“没那么简单。”宋云风皱起眉头,“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夫人说。”
“说,我也算是这件事的见证者,因为孩子发现二叔和二婶出事之后,第一时间不就是来找咱们了,我还看了现场。”沈烟说道。
“嗯,的确如此。”宋云风想了想,也应该告诉沈烟些东西,就把俩孩子支了出去,让衙役看着他们别乱跑,“是这样的,夫人,在王二婶的尸身里,我们还发现了,独属于男子的东西……”
说到这里,宋云风面色凝重,沈烟顿感不妙:“难道是?”
这个年代没有DNA技术,但是仵作却能判断男子的东西的气味和样子。
“没错。”
听到宋云风肯定的回答,沈烟恶心到想吐:“难道还有人对王二婶图谋不轨?是谁?”
宋云风摇头:“一个巷子里的人一晚上都没有被强盗光顾,就只有王家出了事,这说明,此事大约无关盗贼,现在我们已经让人去吴家请大公子了。”
沈烟等着,不一会儿,宋云风应该就要审讯了,她应该可以看到。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吴家公子就来了,看着就是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虽然面容不丑,但是招人烦,还极不配合。
“你们抓我干嘛?我告诉你们,没有证据抓人,我可是要告你们的,什么宋大人?我家在京城有人!”
“好厉害的口气,我管你是不是在京城有人,来了这,务必吐出实话来!”衙役拖着吴公子进来。
吴家公子一脸不屑地扫视着在场的人,目光里透着一股不屑与傲慢。他的态度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愤怒和不耐烦,但宋云风仍然保持着镇定和冷静。
“你的态度可真是够大胆的。”宋云风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严厉,“你是来协助我们调查此案的,而不是在这里吹嘘你的家世和权势。”
吴家公子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又不知道王家发生了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来协助你们?”
“你有必要说出你在案发当晚的行踪。”宋云风逼视着他,“否则,我们只能将你作为重要嫌疑人调查。”
吴家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敢?我可是吴家的人,你们一个小县衙敢对我如此无礼?”
沈烟看着眼前这个自负嚣张的吴家公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她深知,此人绝不简单,而且他的态度明显在故意拖延和阻挠调查。
“吴公子,你最好认清形势。”
沈烟冷声说道,“我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放过你。如果你有清白之心,就配合我们的调查。”
吴家公子冷眼看着沈烟,嘴角挑起一丝讥讽,“哦,你这小丫头还挺有嘴。”
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气氛紧张而压抑,一场悬而未决的对决即将展开,而真相,也将在这场斗争中浮出水面。
不管怎么问,吴公子都不配合调查。
好在宋云风是个有耐心的,对吴公子循循善诱。
“吴家公子,前几日,王二婶在你府上做事,打碎了一只青花瓷碟子,你一只叫她赔,还克扣了她的工钱,可有此事?”
“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吴家公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宋云风继续质问:“可你明知道,一只瓷碟本来没多少钱,可是你却克扣了王二婶全部的工钱,这叫天经地义?我看你是欺人太甚!”
“我的东西,多少钱我说了算!”吴公子大声叫嚣,“那娘们儿不识抬举,死了也是活该。”
宋云风强忍着怒气,又说:“本官问你,昨天夜里戌时前后,你去哪了?”
今日已是初三,事发时是大年初二的戌时,有人见到吴公子出入王家。
“当然是和我那群兄弟出去喝酒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吴公子微微一愣,脸色随即恢复了正常。
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爱喝花酒,确实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大过年的没什么事,他们喜欢聚聚,也是正常。
但是宋云风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追问:“和谁?谁能证明?”
吴公子想了想,回道:“宋二哥,张大毛当时都在,他们都能证明,我昨天晚上确实在和他们喝酒。”
闻言,宋云风和身边的衙役低语几句,让他们把宋二和张大毛叫过来。
随即,宋云风有道:“可是,巷子里分明有人看到戌时的时候,你进了王家大门,不出半个时辰,你就出来了,行色匆匆。”
“什么意思,你怀疑凶手是我?”吴公子冷笑,“戌时天已经黑了,他们肯定是看错了,再说了,如若我要杀人,会光明正大的进去么?我怀疑你在诈我,亦或是,污蔑我的那人,他才是凶手!”
宋云风问不出东西来,也不恼:“是啊,平日里,戌时早就漆黑一片了,可是昨天是初二,年还没过,家家灯火通明,巷子口还有小孩子在放烟花,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再者,你说初二晚你去喝酒了,去的哪?”
“你管我去哪?”吴公子一开始不想说,后来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