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秦封行没说,但众人大体都明白他的意思。
越是防备,越是没想到,这两人会纠缠在了一起,且还纠缠的挺深。
应宗玉替江离声说话,“江离声那个小丫头,与传言其实不太一样。本人乖巧讨喜的很,也很懂事儿,不止如此,心思也很通透,她最初,在咱们昆仑时,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是躲着轻蓝的。后来在外,因为危险多,牵扯深,才与轻蓝搅在一起。但依我看,轻蓝那个性子,最大的原因,估计是他自己。”
贺贞棠也点头,“没错,宗主,依我看,此事也怨不得清虚的江贤侄。轻蓝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性,我们大家都清楚。那个小丫头,初来时,怂的很,也乖的很,虽然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但也没主动惹过事儿,被灵兽峰跑出的土蝼追着吃,也没敢对那畜生下手,大约也是明白,不敢闯祸。与金师妹的徒弟,闹过矛盾,但也不怪她。”
金忘愁承认这一点,“贺师兄说的是,江贤侄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我们此回能获救,就是因为她和轻蓝,找到了琴鼓山,并且破了大阵,又用她的自己画的那些符,炸了一批又一批围攻的鸠鸟,我们才得以获救。否则,我们恐怕都会死在琴鼓山。她与传言不同,也没那么一无是处,在合欢宗时,轻蓝与我们提她时,那个模样,就是认定了人,不放手的样子。”
应宗玉点头,“是这样,我们三个,亲耳听轻蓝说的。对比那小丫头,轻蓝倒是更不放手的样子。”
秦封行越听越气,“所以,玉无尘才理直气壮找我,说好好的徒弟,送来我昆仑受教一个月,却被我徒弟给拐了。这也就罢了,还张狂地跟他说什么不答应就生个……”
他实在气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我让他一心修道,他如今却胡来。”
周枕言立即说:“轻蓝自然也有好好修道的,您不知道,他如今已从金丹,迈入元婴了。”
秦封行愣住,“什么?”
周枕言点头,“轻蓝如今已是金丹,在奇山秘境,有奇遇,一跃到了元婴。整个修仙界,新一辈弟子中,他远远超越所有人。据说这里面,还有清虚那小丫头的功劳,但具体的,他没细说。”
秦封行缓和了神色,“果真?”
“是真的。”众人都点头。
秦封行看着众人,冷静下来,“我听你们一个个的言语,都为那个小丫头说好话。她既然这么讨人喜欢,为何听说她多年来,招清虚上下,人人厌烦?”
“这个我知道。”应宗玉道:“我跟清虚的一位师兄打听了,听说是她炼丹、炼器、画符等等的都学,因为学艺不精,多数是有毒,拿清虚的弟子们试验。惹得清虚的弟子们人人苦不堪言。”
金忘愁道:“这也是为什么她自己画的符能炸飞那些一批又一批的鸠鸟,在琴鼓山救我们离开。宗主您是不知道,琴鼓山虽然无人看守,但阵法厉害,鸠鸟太多。若没她那些一大把又一大把不要钱似的往外扔的符,恐怕把我们半个昆仑的弟子派出去,才能救回我们。”
周枕言又道:“还有,刚刚,我收到于师姐的传讯,说人界云山城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不日就会回来。此回能这么顺利解决云山城的危机,那小丫头也是功不可没。”
“人界云山城又是怎么回事儿?”秦封行问:“我记得,是云端家里。”
“对。”周枕言近来因为卫轻蓝离开,将宗门事务交给他们几个人,他忙的脚不沾地,隔三差五几乎都与于从容传讯,了解她那边的事儿,便将他从于从容口中听到的事情,简单说给秦封行听。
秦封行这才知道,他闭关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奇山秘境、河新城、七玄门、云山城,人界王都,等等诸事,外面乱到这个地步,是他没想到的。他如今听了个大概,但还不够详细,他这时倒是想见见江离声了,便又拿出传讯牌,给卫轻蓝传讯,“带着那个小丫头,回昆仑。”
卫轻蓝正在打坐,他往日自己疗伤,像今日这样的伤,最少要几日才能恢复。但大概因为今天有江离声坐在身旁,她难得有了灵力,也知道用功了,并且她本身修习医术,所以,给她自己疗伤的速度十分快,没用半个时辰,便把自己给治好了。然后,她催动灵力,帮助卫轻蓝。
卫轻蓝倒没再拦着,只是心下有些感慨,这么出人意料的姑娘,谁能料到,她有一天会这么厉害,几乎时时刻刻,都给他惊喜。玉师叔宝贝了多年,被他拐进了自己怀里,他生气好像是应该的。
秦封行传讯牌亮起时,江离声将卫轻蓝今日受的伤已治好,她收手小声说:“你先看看,谁又给你传讯了。你灵府的那一道印痕,还是除不去,等你跟我回清虚后,我再琢磨给你抹平。”
卫轻蓝点头,拿起传讯牌,看了一眼,说:“师父改了主意,让我带你回昆仑。”
江离声纳闷,“为什么啊?这么短时间,就改了主意,别是你师父要当面让我自惭形秽自己自退吧?”
卫轻蓝懒得猜,“先随你去清虚。”
江离声见他不改主意,问他,“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卫轻蓝收起传讯牌,索性连回也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