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雨呆了一下,便指着窗外的太阳说:“林政,现在天还没有黑呢?朗朗乾坤。你胡说什么?如果我是妖魔鬼怪,我又怎么敢出来呢?”
然后又仔细瞧了瞧他,反问道:
“大哥,你不会是暗地里相信封建迷信吧?”
一顶帽子便扣了过来,可这罪名不是一般的轻啊。
林政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听到苏小雨这样的问自己,忙摇头说: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我才不信那东西。但我觉得你真的很奇怪,不像一般的姑娘。”
苏小雨嘻嘻地笑着继续调侃说:“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从未来来的人?”
林政看着她像看怪物一样,不由得轻笑了一下:“未来的人?我宁愿相信你是一个妖怪,也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未来的人,你又怎么会从未来过来呢?”
苏小雨把两只手举起来弯成爪子一样,然后嘴:“嗷”了一声说:“那我便做个妖怪,你今晚要小心啊,我可能会吃了你。”
林政像看个笑话哈哈大笑地说:“手无抓鸡之力的人,你能打得过我吗?而且我跟你住在一起那么多天,如果你真的会吃了我,便早吃了。”
苏小雨说:“所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不过我的经历与其他的女孩子不同而已。”
林政问:“你的经历有什么不同呢?”
苏小雨说:“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靠爷爷抚养长大的,很小的时候,我便会照顾自己,而且爷爷教会了我许多的事情。后来,我们村里来了许多大学生的年青知青,有几个便住在我家里,像是我的哥哥姐姐似的。
他们还教会我很多的东西,比如学习文化,一般常用的字我都能写,还有学自行车和裁缝都是跟他们学的。”
林政边听着,心里边有点感慨地想:怪不得她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原来是跟那些知青们学的。但能学得那么的出息,说明她是一个聪明的人。“
于是,便不由得信了八分。
苏小雨察觉他打消了顾虑后,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个人便分开了,苏小雨继续在床上休息,林政出去走走,直到吃饭的时候 ,便打饭过来给她吃。
吃完了以后,两个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了。
苏小雨心里没有什么牵挂,所以便很快的入睡。
但睡在沙发的林政却不同,他现在有点头疼。
带苏小雨到部队后,应当怎么安置她,他以前一直住宿舍,总不能她一个娘们跟一帮粗男人混在一起吧?
特别是李秀秀,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呢?
一想起秀秀那张清秀的小脸,他内心便有点难受。
他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边是家里人安排的媳妇。
辗转反侧很久后,他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醒了过来,因为离他的部队也越来的越近了。
怕还着苏小雨走路太慢,所以,他便叫醒了苏小雨,让她好好的作准备。
“这么快便到了?”
苏小雨的话里透着惆怅。
她喜欢一直在路上的感觉,突然就听到自己就快到达了目的地,便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
心里就是对未来有一点担心和失落感。
但她现在还不能改变着什么,况且最重要的是,脚又受伤了,只能跟着金主走。
“林政,我不想住家属院,你在部队附近给我租个小房子吧?”
林政苦笑了一下,便告诉有她林老爷子的安排。
苏小雨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来。
终于到站了,林政浑身挂着包,还要扶着苏小雨下车。
所幸的是,列车长安排了一个服务员帮着照顾苏小雨,让他们顺利地下了车。
苏小雨一下了车,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个地方比林政的家还要偏北,自然更冷一点。
再加上苏小雨本来是个南方的姑娘,当然难以抵挡那寒冷的北风了。
“啊嚏!”苏小雨又在一阵风的吹过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女人就是麻烦!”
林政又皱着一又剑眉,他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了他妈妈送给苏小雨的一件棉大衣。
他于是把它披在了她的身上,才使她感觉温暖了一点。
他这一举动被一个穿着军装的清秀的年轻男人看到了。
他呆了一呆,然后装作平静地走了过来说:“政哥,陈司令让我开车来接你,这位是……?”
林政一听到是陈司令后,便知道也不能隐瞒了,于是干脆跟那个叫何超的年轻人说:“这个是我的爱人。”
何超不禁好奇地打量了苏小雨一眼说:“嫂子好,我叫何超,是政哥的部下。”
苏小雨也笑着跟他说:“你好,你好。”
何超也看出她的脚不方便,于是便对林政说:“车子在外边,你扶着嫂子吧,行李我来拿吧。”
苏小雨在他扶着走了一段路,突然,脚又疼得要命,她苦着脸对林政说:“林政,我的腿太疼了,能不能我就在这里等,让何超把车子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