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继续向前行,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就抵达了这座位于江畔的小县城。
只见县城内商铺林立、人头攒动,一派繁荣热闹景象。比那个小渔村好玩丰富得多了。
他们几个一身乡下渔民的打扮,还戴着一顶竹箬帽,遮住了半张脸,跟这繁华的街道有点格格不入。
莫家兄妹俩极少进城,他们充满新奇地东张西望,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苏小雨却非常淡定从容,别说是小县城了,前生她连京城,还有别的国家她都去过 。
就在这时,莫小雪突然拉住苏小雨的衣袖,大惊小怪地喊道:
“小雨姐,快看!那里有卖冰糖葫芦的诶!那些糖葫芦又红又大颗,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啦!咱们去买三串尝尝吧~”
苏小雨顺着莫小雪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见一位老伯手持一把类似扫帚的物件,上面插满了一串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惹得周围好几个嘴馋的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久久不愿离去。
冰糖葫芦本来属于北方的特产,但是这几年,在南方也流行,红红的十分喜庆,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别吸引人。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可爱女孩,苏小雨早已将其视作亲妹妹般疼爱有加。
于是,她温柔地回应道:“好呀,那我们过去瞧瞧吧。”
莫小松对着她们说:“要吃你们自己吃,我不喜欢吃这个,太酸了,牙花子都要软了。”
莫小雪扫兴地对莫小松说:“不吃便算了,我们自己吃。”
两人便一同穿过熙攘的人群,径直走到那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跟前。
“老伯,这个怎么卖?“
那个穿着一身破旧厚厚的衣服的老汉听到生意来了,忙转过头来,苏小雨便看到了一张属于北方人的面孔。
他伸出一个手指说:“姑娘,一毛钱一串。”
“一毛钱一串,这么贵呀?”听到这话后,莫小雪惊呼了起来。
一毛钱一串,三几口便吃完了。
他们教一个学生,一个月才收两元钱,合着教一个学生一天的收入还买不起一串这个糖葫芦。
这样一对比,莫小雪觉得自己很亏啊,她突然心疼那一毛钱了。
她以前一天做足十个小时才有一块钱,肩膀都被扁担压破皮了,一个小时的辛辛苦苦才能换一串这样的糖葫芦。、
她不禁想,这些人真有脑子,赚钱真容易。
她拉着苏小雨说:“小雨姐,我们走,这个太贵了,我们不吃了。”
苏小雨笑了笑说:“吃吧,难得上一次县城,我请客。”
莫小雪乐得晃动着她的手臂说:“还是小雨姐对我最好了。”
那个伸手去拿冰糖葫芦的老汉突然一滞,“小雨”这个名字怎么这样熟悉的?
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两串冰糖葫芦递到她俩面前,然后暗中打量着苏小雨的相貌。
苏小雨付过钱后,便拿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挽着莫小雪的手臂说说笑笑地走了,丝毫没有发觉后面追踪而来的眼神。
那个老汉赶紧招了招手,便有一个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指着苏小雨的背影说:“紧跟着这个女孩子。”
那人点了点头,便悄悄地跟了上去,那汉子也不想再卖糖葫芦了,他四处看了看。
然后到找了家供销社,便付钱打了个电话。
……
苏小雨他们在街上乱逛,看到需要的东西,便买了下来,毕竟,来一次县城不容易,就打着要忍痛花钱的心理了。
他们看到了一家布庄,苏小雨便走不到了,直接走了进去。
布庄里面的装修和格局都差不多的,她仿佛对这些都很熟悉,大同小异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经常逛。
她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景象,只觉得头有点疼。便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雨姐,你怎么了?”后面的小雪看到她那样,不禁伸出手扶住她焦急地问。
莫小松也担心地问:“小雨,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看?”
苏小雨忍着脑袋的一片混乱,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不用了,是老毛病了,我们先挑选布料吧。”
于是,便径直来到了放布料的柜台旁,挑了好几块布做衣服。
不但有她的,还有莫小雪兄妹的。
他们那些破烂的衣服已经不像个样子了,现在她手里有钱了,也帮他们置办几套好的。
那个剪着齐耳短发的营业员觉得非常奇怪地说:“姑娘,你真会挑布啊!一挑全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几块布了,你对这些很熟悉的吗?”
苏小雨也觉得自己迷迷糊糊,愰愰惚惚的,勉强地笑了笑说:“可能是吧。”
莫家兄妹紧紧盯着眼前这位女子,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焦急,似乎希望她能够突然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目光被摆放在柜台旁的那架缝纫机牢牢吸引住。
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毫无疑问,她内心深处对于这台机器有着一种特殊而又亲切的感觉。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