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悲痛欲绝的哭声在赵宅内回荡,原本沉闷的空气中渐渐凝聚起厚重的乌云。风,不知何时起,变得急促而阴冷。
天空仿佛被无形的手撕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猛然间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又迅速汇成涓涓细流,沿着屋檐、墙角潺潺而去。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不仅浇湿了大地,也似乎浇透了每个人的心房,让本就沉重的氛围更加压抑。
与烟眉河对岸截然不同,难民所的人,高兴得出了营帐。
“下雨了!下雨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在难民所上空回荡。
孩子们在雨中嬉戏,大人们则或站或坐,仰望灰蒙蒙的天空,眼中全是对雨水的感激。
梁王的离开,仿佛带走了灵桥的灾难,灾民们都按捺不住想要兴奋,在雨中又蹦又跳。
只是,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月,有人开始担心了。
“不会又要洪灾了吧?”
“是啊,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
半月后,雨浇透了整个大地,居然停了。灾民们迫不及待地去看种的土豆和粮食,喝饱了了水的土豆藤长得非常旺盛,一切都在好转起来。
梁王这边和孟璃汇合了。
“王爷!”孟璃身穿铠甲,恭敬地行了礼。
“宫里可有消息传来?”梁王一边问道一边坐在了营帐中。
“已经派人去告诉太后,王爷回来的消息了,只等太后发送信号,我们就立即进宫!”孟璃回答道。
宫里。
太后端坐于金碧辉煌的凤仪宫中,手中轻抚着那串世代相传的凤珠手串。
“太后,”一位贴身侍女匆匆步入殿内,神色紧张,“有紧急密报,梁王与孟璃将军已在城外军营汇合。”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皇上那边的情况如何?”
侍女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几分,“回禀太后,陛下今夜在御书房,召见了颜学士和肖大人,禁军守夜的是吴将军”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看来,是时候拿回煌儿应有的东西了。”
“传令下去,”太后沉声道,“宫中进了刺客,所有禁军前往御书房保护皇上,一旦发现任何不该出现在望都之人,即刻逮捕,格杀勿论!”
梁王和孟璃站在城外,等着宫里传出的信号。
一声刺耳的声响,伴随着火尾冲上半空。
“杀!”这一声令下。
将士们迅速响应,身着黑色铁甲,手持利刃,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望都城门。
守城的人看清了来人:“梁王这是何意?”
“张将军,本王奉命前来救驾,识相地赶紧把城门给我打开。”
“梁王,末将需得太后懿旨或皇上手谕方能开城。”
梁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张将军,太后与皇上此刻正身处险境,宫中有此客,本王此来正是为了救驾。你若再拖延,只怕误了大事,到时你我都将难辞其咎!”
话音刚落,城墙上迅速搭起了冒着火光的弓箭。
“王爷,别来无恙!”城墙之上,一个身着华丽铠甲,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高声喊道。
梁王闻声,心中一凛,迅速回过神来:“赵天启?”
梁王自知中计,大喊道:“撤!”就在梁王大军向后撤退时,只听赵天启大喊:“梁王拥兵造反,保护陛下,捉拿反贼,格杀勿论。”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继续发射火箭,城门也被缓缓打开,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如脱缰野马般冲出,直扑梁王大军。
而身后,孙大的援军也到了。
梁王见状,脸色骤变,他深知今日之局已难挽回,但心中仍存一丝不甘与挣扎。他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指挥残部进行最后的抵抗,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赵家军和不断落下的火箭,士兵们的士气早已崩溃,纷纷四散而逃。
赵天启站在城墙上,高声呼喝,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直抵人心:“梁王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将士们,为了陛下,为了国家,奋勇杀敌!”
在赵天启的激励下,精锐骑兵如狼似虎,所向披靡,他们利用速度和冲击力的优势,一次次地冲散梁王的部队,将其逼至绝境。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更是精准无误,火箭带着熊熊烈焰,将梁王军队的阵型烧得七零八落,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
梁王眼见大势已去,环顾四周,皆是溃不成军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他深知自己已无力回天,但又不甘就此束手就擒。于是,他猛地一咬牙,决定做最后的挣扎,策马向赵天启所在的方向冲去,意图擒贼先擒王,以图一线生机。
梁王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渐渐力不从心,最终被一柄长枪刺中马腹,连人带马摔倒在地,眼瞧着一支火箭穿过人群朝梁王飞来。
“王爷,小心!”孟璃突然扑过来挡住了那支箭。
梁王迅速反应过来,他挣脱开围攻的高手,不顾一切地冲向孟璃。火焰已经烧到了她的衣袍,但她依然挣扎着想要起身,那双坚定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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