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杭最近行踪成谜, 就连第九区的狐朋狗友想约他这个纨绔少爷聚会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除了傅家知道内情外,谁都不知道他躲哪儿去了。
而燕杭趁着空闲,实则是去办件很私人的要事。
圈里想要打听一个人很简单,燕杭不费吹飞之力就知道沈诚明近日在搞玉石的买卖, 被人当冤大头骗, 已经掏空口袋把钱投了进去,眼见就要收不回来了。
但是沈诚明坚信砸在手上的玉石都是真货,正焦急找下一任买家。
燕杭便请粱澈出面, 将这批假货给高价买下。
等沈诚明抱着这笔巨款上了赌桌, 又赔了个血本无归后, 他反手一封律师函就把沈诚明给告了。
这一来,沈诚明没钱赔,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 想私下和解。
来到茶馆时,旁边带他入坑的丘诺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你手上那批玉石被掺了假, 买主找人验过货了, 这事也怪你自己太贪心,价出的那么高, 要真告诈骗, 少说得坐十年牢。”
沈诚明输了钱, 官司又惹上身, 满脸难以掩饰的颓意, 叫苦道:“老丘, 是你介绍我去买玉石的,不能不顾我死活啊。”
丘诺领他上包厢,进去前道:“先看看人怎么说吧。”
沈诚明绕过屏风,看到桌边坐着一名西服革履的俊秀男人,还有两个黑衣保镖,步入后,二话不说就先把他拉到了墙角拳打脚踢了顿,也不听解释。
丘诺战战栗栗站在旁边,深怕被危及,一口一个:“粱总,您息怒啊。”
粱澈冷冰冰地注视着两人:“今日要不把钱还上,就那命来抵。”
沈诚明嗜赌成性,以前没少经历过被债主威逼,早就有一套求饶保命的手段,忍着肋骨处传来的剧痛起身,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趴在了粱澈的脚边说:“我有个大明星女儿,她能替我还!”
“想卖女还债?”粱澈面上情绪不显,低声问:“你能做的了主?”
“能的。”沈诚明提出愿意签字画押,还将沈珈禾的住处地址都说了出来,冷汗顺着额际缓缓聚在了下颚线,嘶哑着嗓子说:“那丫头抵押给你了,她赚上千万也就接一部戏的事,很快就能给你赚回本。”
粱澈微曲的食指扣了扣桌面,似在考虑。
丘诺也在旁边说:“大明星身价高,不亏。”
几秒后。
粱澈板着生冷无情的脸色说:“行啊,抵押给我之前,你先亲笔手写一份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在这上面签了字,我拿去找沈珈禾要钱。”
他说自个不是傻子,就凭沈诚明单方面想要卖女还债,也不看沈珈禾会不会认?
拿这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去找她要钱,算是做场交易,指不定沈珈禾求之不得。
沈诚明有点犹豫:“这。”
粱澈冷笑,瞥了他一眼:“不写是吧,那你手留着也没用了。”
眼见保镖要来打断双手,沈诚明冷汗再次唰的从额角划下来,跪地求饶道:“我写!”
……
比起包厢里的闹剧,隔壁的显得一片安静多了。
燕杭姿态懒散地躺在摇椅上,旁边放着唱片,正咿呀咿呀的唱着曲儿,他嗑完瓜子,觉得口渴了,修长的指朝一旁的小豌豆勾了勾:“茶。”
小豌豆踮起脚尖,动作麻溜地将茶壶的水,到在了干净的杯子里。
随即,小心翼翼端到燕杭的面前,粉雕玉砌的小脸蛋表情淡定,奶声奶气说:“烫,慢点喝。”
燕杭慢悠悠喝完茶解渴,又递还给了他。
粱澈步入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眼角都抽了抽。
小豌豆将杯子放回木雕的茶几上,抬头看到门口处来了人,大眼睛自然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形状:“粱叔。”
粱澈过去抱他,舍不得似的揉着那端茶倒水的小手:“我的祖宗爷。”
燕杭微挑眉问:“事办成了?”
粱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这种缺德事,少叫我来。”
说完,就把沈诚明签字画押过的断绝父女关系书扔给他,继而,抱着小豌豆往旁边坐,殷勤地问要不要吃点甜点米糕?
小豌豆摇晃脑袋,好奇问:“珈禾姨姨的坏爸爸,日后是不是就不会骚扰她啦?”
“嗯。”给他解答的是燕杭,他一遍将协议书妥善收起,语调漫不经心说:“沈诚明要敢反悔,本少爷就免费送他十年牢饭。”
小豌豆眨巴了会儿眼睛:“你娶了珈禾姨姨,还可以把他腿打断,丢进疯人疗养院。”
“我的祖宗爷。”粱澈连忙捂住小豌豆的嘴巴,冷汗都要冒出来:“这都是谁教你的啊。”
小豌豆说:“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
*
把沈诚明关进疯人院这事,燕杭还真想过,这样既能戒赌,又能预防他祸害社会。
不过沈珈禾没点头之前,燕杭不好擅自玩这么野,这次高价买了他手上这批假玉石设局下套,一来是为了预防他把货砸手上,赔得血本无归后去找沈珈禾继续索要钱财,二来,是为了给个血淋淋的教训。
经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