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动作也停了。
徐旦眼睛美丽又可怜,他把徐容川的手拉到嘴边,祈求地吻了一下。
拷问的人是徐容川,他在此刻败得一塌糊涂。
“虚妄。”他说。
“虚妄?”
徐旦点头,重新把他的手牵回原来的位置:“哥哥,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爱你。求你,给我一点你的爱……”
徐容川微微一笑,他学得很快,徐旦刚才教的,现在已经彻底掌握。徐旦靠着他的肩膀,额头冒汗,呼吸越来越急,在哥哥的手里像一尾离开了湖水的鱼。
“为什么会是虚妄?听上去和任何权柄都扯不上关系。”
徐旦贴着他的锁骨,缓慢地说:“因为……我是被放逐的神性另一面,没有权柄。”
徐容川听到这句话,空出一只手来,勾起徐旦的下巴。两人的视线交.缠,徐容川贴着他的嘴唇说:“这样也不错,如果你没有遭到放逐,我就没有机会捡到你了吧?”
说着,他在徐旦滚烫的注视之下,低下头,吻住那张嘴唇。
这已经彻底超过了徐旦的想象,他大睁着眼,就这样毫无抵抗力地弄脏了徐容川的黑色背心。
接着,他摁住哥哥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加深了吻。徐容川在梦里还穿着现实中的那身居家服,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被弄脏的背心,他一直含笑看着徐旦,纵容又宠溺,甚至主动指引着他的动作。
两人倒在沙发上,那本名为《世界的真相》的书掉落在地毯。梦境构造出绝对的二人世界,徐容川在这里赤.诚地接受伪装成人类的怪物之爱,汗珠为完美的曲线蒙上一层光泽,让徐旦联想起某种圣洁的神性。
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诞生之际,以小小的怪物之身趴在哥哥身上,被香甜的味道诱惑,小心翼翼地含住那一点,哪怕什么也没能吸出来,他仍感到生来最浓烈的幸福,如同飞了几个世纪的鸟终于找到落脚点。
“哥哥,其实,你才不是我的眷者。”徐旦以绝对占.有的姿势,贴上徐容川的脸颊,与他心跳相连。徐容川听到这句话露出笑意,用汗湿的手握住徐旦纤细优美的脖子,指.腹蹭着他急速跳动的颈动脉,声音断续:“怎么?因为我惩罚你……所以,要……开除我么?”
“不,”徐旦在他耳边幸福又深情地说,“你不是我的眷者,你是我的神明大人。”
他覆住徐容川放在颈间的手:“不要松手,就这样牵着我,一直到世界走向终结。”
徐容川的耳尖红了,膝盖跪不稳,低头在徐旦肩头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道:“我又不是……狗链。”
徐旦甜蜜地堵住他的嘴:“是,我是你的小狗。”
小狗将他翻了过来,梦境里的客厅被筑成了爱的巢穴。
……
徐容川醒来,只觉得比睡之前更累了。他第一反应是低头去看怀里的玻璃罐,徐旦仍然好好地待在里面,本分又乖巧,只是仍眼馋地盯着他胸.前那两颗,口器轻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污染的气息变淡不少。
徐容川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然后微微愣住。
体.内残留了异样的感觉,但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徐旦没有离开罐子,他刚才也只是睡觉而已。
他举起玻璃罐,看向徐旦。
徐旦黏糊糊地蹭了蹭玻璃罐,纯黑单目里带着爱意,像是在跟他说晚上好。
徐容川思考了一分钟,然后微挑起眉,敲敲玻璃罐:“你进入我的梦里了?”
徐旦触手一炸,慌乱地连连摇头,恨不得在脸上写“没有”两个大字。但可惜问他这句话的是徐容川,全世界最了解他的徐容川。
徐容川道:“那看来是进了。本来想尽快将你放出来,嗯,还是待一段时间比较安全。”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链子,从木塞头串过去,串起整个玻璃罐,然后将链子缠在腰间。
徐旦就这样被挂在了哥哥的腰边。
比起之前被哥哥故意留在卧室,被挂住的他竟然觉得无比幸福,隔着玻璃贴上哥哥温热的皮肤,在罐子里乖巧如玩具。徐容川笑了起来,拍拍他,道:“要好好消化。”
徐旦餍足地点点头,回味起梦里的美妙时刻,被再关几天也值得!
徐容川套上一件长风衣,将玻璃罐掩盖其中,就这样带着徐旦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