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就要服侍他换衣服吗?
沈微澜愣了愣,有些别扭的别过脸,“我……没伺候过男人换衣服,还是护工更专业一点。”
薄司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也没有让别的男人帮我换衣服的癖好,薄太太,你也说了,我受伤你有责任,现在就是你负责的时候。”
沈微澜,“……”
几分钟后。
她端着冒热气的水从洗手间出来。
将水盆搁在床头柜上,把毛巾打湿,看着已经解开睡衣的男人,她忽然有些无处下手的愣住了。
薄司寒的视线锁着她无措的脸,然后噙着笑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温度刚好,可以擦了。”
沈微澜垂眸,目之所及是男人白皙的肤色,以及整齐排列的腹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整张脸都红了,连带着后颈都一片粉色。
毛巾擦拭过的地方,泛起一丝凉意,男人的呼吸起伏,深邃的眼睛不始终凝视着她。
她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才能面色如常的给他擦身体。
擦完上身,沈微澜给他拿了干净的睡衣换上,摸了摸水温,不太热了,她又去换了一盆。
等她再回到床边时,盯着他深色的睡裤,迟疑的几秒,她拧了湿毛巾递给他,“你自己擦吧。”
薄司寒皱起眉头,“我的右腿都动不了,怎么自己擦?”
沈微澜,“……”
男人勾起戏谑的笑,“我记得沈总在米兰,要求我跟你洞房的时候,可是很大胆的,怎么现在倒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儿了?”
沈微澜瞪着他,“你信不信我把毛巾塞你嘴里!”
薄司寒想再接着调侃,下一秒,她扯下了他的睡裤,动作之大,直接弄疼了他受伤的那条腿。
嘶——
男人皱着眉,缓了好一会儿才习惯了这股痛意。
沈微澜抿了抿唇瓣,声音软了下来,“我都说了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薄司寒闭上眼睛,压下翻滚的不悦,“还不擦?”
她没说话,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受伤的腿。
两条腿都擦完,沈微澜就拿了睡裤给他穿。
薄司寒瞪着她,“你干什么?”
“帮你穿衣服啊。”
“内裤都没换,穿什么裤子?”
“……”
她沉默的看了他几秒,“其实两天换一次,也不是不行。”
男人没好气的说,“其实你可以直接杀了我,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话没理,沈微澜没有再说话。
内心做了一番挣扎后,她给他拿了新的内裤,然后拧了毛巾丢给他,“你自己擦。”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为难她,接过毛巾自己擦拭,然后把毛巾丢进盆里,“帮我穿衣服。”
沈微澜咬着牙,拿着衣服去了床那边,帮他把衣服套进长腿,然后一点点慢慢往上拉。
整个过程都是煎熬,她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能煎鸡蛋了,好不容易帮他把内衣拉上来,耳边却响起了男人欠揍的声音,“又不是没见过,沈总有必要脸红成这样?”
“闭嘴!”她拿起睡裤继续帮他穿,“再废话,明天就让护工帮你换衣服!”
薄司寒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有在继续调侃下去。
沈微澜帮他洗漱好换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包,“护工应该快来了,我就先走了。”
“走去哪儿?”
“回家睡觉。”
薄司寒哼了声,“你把我弄成这样,要自己回家睡觉?”
又来了。
逮到机会就道德绑架
沈微澜简直头疼,“我昨晚陪你,你又嫌我睡相不好,我只是不想影响你休息,再说了,明天就能出院了,一个晚上而已。”
“一个晚上而已,没人嫌你。”薄司寒收回视线,语气淡淡,“不想辛苦了半天的工作拱手让人,就过来。”
沈微澜,“……”
她叹口气,将包重新放回原位,踩着拖鞋回到床边。
薄司寒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不到,陪我下棋解闷。”
沈微澜耐着性子,“这里没有象棋,你可以打会儿游戏,或者看新闻。”
薄司寒拿出手机给看护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买一副象棋过来。
没多会儿,看护就把崭新的象棋送了进来。
薄司寒拉开小桌子,把棋纸展开,“你要执红还是黑?”
沈微澜随便拿起红色棋子,坐在床边,将棋子一一摆好。
虽然不太情愿,但不得不说,跟薄司寒下棋是一种享受。
棋逢对手,这种感觉,只有喜欢下棋的人才明白。
沈微澜忽然觉得,比起夫妻,他们似乎更像是棋友。
如果一开始,他们是因为下棋认识,说不定真的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下棋下到十点半,薄司寒扫了眼她脸上的倦色,主动叫了停。
沈微澜简单的冲了个澡,穿着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薄司寒关上灯,迟疑了几秒,伸手将她揽了过来。
黑暗中沈微澜睁大了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