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爵回头,“嗯,你有事吗?”
“你真不是我亲哥哥了吗?”
程栓弟怯生生的看着他。
“嗯,真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丁老大的。”
南方爵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程栓弟咬牙沉默了片刻说。
“谢谢大哥。”
“我和你嫂子先走了,如果你娘再说啥难听的,别往心里去,也别乱跑了,这事我会尽快解决的。
南方爵嘱咐她。
“嗯,我知道了,你们慢走。”
程栓弟心情复杂的目送他们离开……
……
他们离开程家,慢慢走在街道上。
温燕燕问他,“老大,你真准备告程家吗?”
“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我就必须这么做,不能让栓弟成为买卖婚姻的牺牲品,万一真闹出人命怎么办?我去找村长谈谈。”
南方爵不把这件事处理好,回部队也不会安心。
“好的。”
温燕燕大力支持。
……
他们走进村支部的办公室,正好之前出差的书记回来了,马村长也在。
村支书姓孙,叫孙明亮,四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清俊,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他看见南方爵,顿时眼前一亮,急忙站起来亲切握手,两只手都握上了。
“哎呀,我们的战斗英雄来了,太好了,我正想去看看你呢,这个女娃一定是你的爱人,真漂亮,你们就是一对璧人啊,坐,快请坐,你们一到,寒舍蓬荜生辉。”
温燕燕眉眼舒展,高兴,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
听听,璧人!像玉一样的人!他们一来,这个房子都在闪闪发光!
“谢谢书记,您太客气了,过奖过奖了。”
简单的礼貌寒暄过后,他们各自落座了。
南方爵开门见山。
“孙书记,马村长,我来想反映一件事情,程家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吗?”
程家?
孙书记跟村长对视了一眼,马村长说话了。
“前一阶段,程家金蛋和隔壁村丁老大女儿丁静静订婚了,程家盖了一个新房子,但是女方家还要五百块彩礼,南团,你说的是这个事吗?”
这件事,他跟南方爵说过了,上午去大集的路上。
南方爵摇头。
“不是,现在事情又有变化了,程家要把拴弟儿嫁给隔壁村的丁老大,这样程家就不用给彩礼了。”
他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什么?程家要把拴弟嫁给丁老大?他不是丁家女儿的鳏夫老爹吗?都五十多岁了!”
马村长听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嗯,就是丁老大。”
南方爵确定。
“他们不胡闹呢吗?这不把孩子坑了吗?他们差了三十多岁呢!”
孙书记也急眼了。
“就是因为太过分了,所以我才来找你们,我刚从他家出来,跟他们说不通。”
南方爵该说的都说了,总不能打人吧,他是军人,要注意影响。
“那你想怎么办?”
马村长问他的意见。
“我想要向公安局检举胡锁珍和程家宝,他们暴力干涉婚姻自由,包办婚姻,这是违法的。”
南方爵发现对胡锁珍这种人真不能心软。
如果在部队以破坏军婚罪把她送进监狱,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嗯,你这么决定是对的,这么吧,我和村支书先去程家做一做思想工作,如果程家还是不改,再检举他们也不迟。”
马村长说着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他的大烟枪。
“行。”
南方爵站起身。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好,孙书记,你和我走一趟吧,这家人真欠收拾!如果不听话就把他们送进去!太黑心了!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马村长和孙书记气囔囔的走了。
……
南方爵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着了。
他没有烟瘾。
如果不想抽,可以几天都不抽,他学会抽烟已经两年了,手指头上一点烟渍都没留下。
南方爵现在想抽,是因为心烦。
……
此时的温燕燕装了一脑门子的问号,“老大,你说程家怎么这么乱呢?”
“嗯,是挺乱的。”
南方爵平时接触的都是部队的人,相对单纯,是胡锁珍的行为才让他见识到生活的丑恶和黑暗。
她也是凭一己之力把程家搅和的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老大,你在程家说的王宝山是谁啊?”
温燕燕的信息链不完整,有点连不上了。
“他啊,是栓弟的对象。”
南方爵知道后,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说呢。
“啊?栓弟都有对象了?”
温燕燕惊讶的张着嘴。
“嗯。”
南方爵不惊讶。
“哎呦,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挺早熟啊,还是自由恋爱。”
温燕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