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小孩子的手凉凉的,有种没有骨骼的柔软,两只都捏着他手指,以一种想依赖又谨小慎微的力度。
他方才那些恶意唬人的话,她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
交接的目光里,许织夏温顺地点点头。
日光普照,照着纪淮周乌黑洁净的头发丝丝分明,和许织夏在光里半透明耳肉上薄薄的小绒毛。
四周都是白里透粉的花片飞落,地上两个破碎的影子在相望。
得到她迟来的回应,纪淮周神情讳莫,过片刻他偏过脸,弯腰捞起旁边长椅上搁着的那杯饮品,递到许织夏面前。
是那回在冰室,她没喝到的朱古力。
“甜得要命。”他用温温热热的杯身叩了下许织夏的额头,不显山不露水:“喝不喝,不喝扔了。”
那杯朱古力比课室里任何一瓶牛奶都要香。
那瞬间许织夏分清了春夏,热风滚烫,全世界的阳光仿佛都在她周身融化。
妈妈说,要遇着心眼儿好的就跟人回家。
她想跟他回家。!